“她隻想著她的兒子,何曾想過還有一個女兒!”
林宇:“……”
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還略懂一點點,心理學的林宇。
此刻倒也能夠理解,周雲裳的歇斯底裡。
這是童年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而導致的心理扭曲,性子變得有些偏激。
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而有人卻需要一生,去治愈童年。
很不幸的是,眼前這位看著風華絕代的女帝,恰恰就是後者!
林宇等周雲裳情緒,稍稍穩定一下,這才開口說道:
“陛下,你先稍安勿躁,彆氣壞了身子。從目前情況來看,這事情還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
“太後是個懂大體,有大局觀的人,肯定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
“而且,上一個和暗鶴流結盟合作的夏侯家,血淋淋的前車之鑒,還在眼前擺著呢!”
“我想依照太後的睿智,定然不會如此短視,做這種飲鴆止渴的蠢事!”
聽到林宇這麼分析,周雲裳的情緒,也就稍稍穩定一些。
“林宇,那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林宇想了一下,說道:“陛下,其實相對於太後那邊,我更擔心的還是上官家!”
聽到林宇此言,周雲裳的表情,就猛地一沉。
如果暗鶴流的人,將太子周雲龍,帶到了大將軍上官雲怒麵前。
到時候,上官雲怒可就有了無懈可擊的正當理由,直接起兵。
不管是另立朝廷,還是北上洛都,都是整個大周,都無法承受之殤。
而等到那時,她的處境就將非常被動。
想到這些,女帝感受到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她的身軀,都微微有些顫抖。
血影察覺到女帝心中的擔憂,就急忙問道:
“林宇,你是說,暗鶴流的人會將太子周雲龍,送到堯山大營那邊?”
林宇略作沉吟,就搖了搖頭,說道:
“目前來看,這個可能性不大!”
聽到林宇這麼說,周雲裳就來了興趣。
“哦,此話怎講?”
林宇清了清嗓子,說道:“不管是對於暗鶴流那邊,還是對於上官家那邊,太子周雲龍,都是一張王牌。”
“暗鶴老人斷然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將這張王牌,拱手相讓!”
“一旦如此,他們暗鶴流這邊,就喪失了和太後這邊的合作基礎,沒法再逼其投鼠忌器。”
周雲裳略作沉思,覺得林宇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林宇,那你覺得上官家,會不會和夏侯家那樣,選擇和暗鶴流結盟?”
如果上官家和暗鶴流結盟,到時候母後也因為兒子的事情,倒向他們那邊。
想到這裡,周雲裳就感覺,渾身都有些發冷,後背更是嗖嗖的直冒冷汗。
林宇看出了周雲裳的心思,他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這種可能性不大!”
聽到林宇這句話,周雲裳和血影的目光,就都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此話怎講?”
林宇指了指夏侯家的方位,說道:
“陛下,還是剛才那句話,夏侯家身死族滅的前車之鑒,就血淋淋地擺在麵前。一直到現在,血跡都還沒乾呢!”
“暗鶴流如此惡名昭著,暗鶴老人又陰險詭詐,狼子野心,所圖甚大。”
“大將軍上官雲怒,又是一個有大格局的聰明人,斷然不會做出如此短視的愚蠢事情!”
周雲裳問道:“那如果暗鶴流的人,真的要將太子周雲龍,帶到大將軍上官雲怒麵前呢,他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