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這位堂弟終於開了竅,獨孤信就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這個可能性很大!”
“而且,你是戶部尚書,掌管全國的錢糧。”
“我又是百官之首的丞相,位高權重。”
“我們的妹妹,又是宮裡的太後!”
“如此一來,我們獨孤家的整體實力,絕不亞於巔峰時期的夏侯家,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畢竟,夏侯霸巔峰時期,依舊有我們獨孤家,上官家,還有花家與之對抗。”
“而現在,四大柱國之中,夏侯家已經覆滅。”
“花家的政治影響力,原本就是四大柱國力墊底的存在,現在花鐵乾戰死,他們失去了對南營的統帥權,影響力再次下降。”
“上官家也已經把全部重心,轉向了堯山那邊。在洛都的政治影響力,大幅下降。”
“這也就是說,我們獨孤家,在整個洛都,已經達到威脅皇權的程度。”
“陛下這才未雨綢繆,借著南營那邊積重難返的問題,拿重木來敲打我們!”
聽到堂兄的分析,獨孤雁神情,就是一陣凜然。
他萬萬沒想到,他們獨孤家,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擁有了如此恐怖的實力。
“大兄,那現在我們該當如何,陛下會不會,覺得我們獨孤家尾大不掉,像對付夏侯家那樣……”
說到這裡時,獨孤雁感覺這後半句話,實在是太過不吉利,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不過,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卻已經非常清楚。
獨孤信略作沉吟,就搖了搖頭,說道:
“暫時還不會,畢竟還有上官家,在堯山那邊虎視眈眈盯著呢!”
“如今,夏侯家兵亂,已經讓王室元氣大傷。如今的王室,再也經不起折騰。”
“稍有不慎,這大周的江山,就真有可能被傾覆。就此改朝換代,讓那上官家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我們也要低調一些。絕不能學那夏侯家,囂張跋扈,公然結黨營私,不將陛下給放在眼裡。”
獨孤雁聞言,就連連點頭,說道:“大兄,那現在該怎麼辦?”
“陛下會不會真的殺了重木?”
獨孤信略作沉吟,說道:“應該不會,不過重木再想當南營的大統領,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甚至,就連他現在的副統領位置,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獨孤雁聽到大兄,說自家兒子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也就如釋重負。
他悵然歎息了一句。
“哎,保不住就保不住吧,隻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獨孤信說:“那我現在就進宮一趟!”
獨孤雁問:“是去找陛下嗎?”
孤獨信搖了搖頭,說:“不是,是找太後,聽聽她的意見!”
獨孤雁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也好,這麼大的事情,得讓太後知曉。”
獨孤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我聽說那林宇昨天,去南營之前,先是去了花國公府。”
“之後,花四海那個老狐狸,就開始以身體抱恙為由,關門謝客。”
“我想這其中,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你以探望為由,再去花國公府走一趟,探探花四海這個老狐狸的口風!”
“看看陛下,是不是真的在給我們獨孤家挖坑,也好讓我們防患於未然!”
獨孤雁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就連連點頭。
“嗯好,我等會就去!”
孤獨信說道:“彆等會了,現在就去吧,對了,記得備一份厚禮!”
獨孤雁連連點頭,說道:“嗯,那我這就去!”
送走獨孤雁後,獨孤信也就整了整衣冠,準備入宮覲見太後。
到了司馬門時,他看到了兒子獨孤康。
獨孤康上前行禮:“孩兒見過父親!”
然而,獨孤信卻板著臉,說道:“獨孤康,你在司馬門當值。”
“這裡隻有大周的司馬獨孤康,以及大周的丞相獨孤信,沒有父子!”
獨孤康一臉懵逼,心想老父親,這是吃錯藥了嘛?
不過,他見父親表情凝重,並不像是和自己說笑的樣子,也就趕緊改口。
“拜見孤獨丞相!”
獨孤信聞言,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嗯,最近一段時間,這司馬門可曾有什麼異常嗎?”
獨孤康努力回想了一下,說道:“回父親,哦不,是獨孤丞相的話。前些時日,的確發生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