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在朝堂之上,舌戰群儒,懟得那些文武百官,全都啞口無言。
甚至,還直言不諱地提出,“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種怪誕現象。
並當場斥責滿朝朱紫貴,皆是衣冠禽獸耳。
這消息不脛而走,立即就傳遍了洛都的大街小巷,引得滿城議論。
前些時日,因為賑濟災民,主張修建濟養院,慈幼局,贍養孤寡老人,以及無家可歸的孩童。
林宇在洛都人民之中,地位可是相當崇高。
而且,他又在帝陵戰場,親自陣斬了夏侯霸,更是為其增添了幾分偉岸的形象。
因此,當百姓得知這些消息後,一個個都為之拍手稱快,無不為林宇叫好。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說得真好,林公公真是一個敢仗義執言的好人!”
“滿朝朱紫貴,皆衣冠禽獸耳。林公公可真敢說,就衝這句話,我敬他是一條漢子!”
“哎,隻可惜林總管,他是個太監!”
一聽到這話,就有人不樂意了,當即就毫不留情的回懟起來。
“太監怎麼了,要是沒有林宇這個太監,今年的洛都,還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呢!”
“就憑林總管他活人無數,又籌辦濟養院,慈幼局,收養孤苦無依的老人,無家可歸的孩子,就比那些有卵子的達官顯貴,強出不知多少倍!”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看來這林總管,還是我們儒家中人!”
“嗬嗬,彆給你們儒家臉上貼金了,人家林總管,可是陛下欽定的佛子,是西域佛陀,在我們九州的法外分身!”
“對了,我可聽說,前兩天還有人,刺殺林宇這個佛子呢?”
“誰啊,這麼大膽,她要是敢殺了佛子,我老陳頭第一個不答應!”
“嗬嗬,老陳頭你不過就是一個車夫而已,不答應又能怎麼樣?”
“我老陳頭的確是一個車夫不假,可整個洛都城,像我這樣的販夫走卒,卻是數以十萬計……”
……
茶館之外,有一白衣女子,麵帶輕紗。
當她聽到這些後,黛眉就不由地微微一蹙。
原來這白衣女子,不是彆人。
正是天女洛九曦!
她平日裡很少出門,基本上都是在天師觀裡,修煉《太上忘情訣》。
然而,被林宇看光身子後,她就感覺自己被褻瀆了清白。
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那段不堪回首的畫麵。
讓她那顆猶如古井之水般,不起任何半點漣漪的心,徹底亂了。
縱然是修煉《太上忘情訣》,都再也讓她,找不回往日裡的那片寧靜。
這心煩意亂之際,也就打算出來走走散散心。
可結果……
路過一茶館,聽到這些人的議論。
她那張清冷無瑕的臉,更是凝若寒霜。
同時,她也在心中思考。
為什麼這些人口中的林宇,是個救苦救難的聖人。
而自己印象中的林宇,卻是一個貪財好色的登徒子?
明明是同一個人,在不同人的眼裡,卻有著截然相反的麵孔?
洛九曦開始思考,這個極具人生哲理的問題。
不過,她絞儘腦汁,也沒想出問題的答案來。
走到一個路口時,她迎麵看到一人。
林宇?
洛九曦看到林宇時,林宇也正好看到了她。
雙方四目相對。
確認過眼神,不是自己能招惹起的人!
林宇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洛九曦看到林宇撒腿就跑,愣了一下神後,也快速追了上去。
她修為遠在林宇之上,淩空一個箭步,就追了上來。
輕而易舉,就攔住了林宇的去路。
林宇一臉的欲哭無淚,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啊,竟然撞上了天女。
“天女,之前的事情,真的是個誤會。是不是非得把我給殺了,你才肯善罷甘休?”
天女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嗯,我說過一定會殺了你!”
“不過,在明年春暖之前,我不會殺你!”
林宇原本都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著逃跑路線了。
聽到這洛九曦,突然來了個轉折。
這讓林宇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
“啊,為什麼?”
洛九曦伸出蔥白手指,指了指那些孤苦無依,在水深火熱之中掙紮的百姓,說道:
“為了他們!”
“你雖說是個登徒子,可卻有一顆濟世安民的心。如今寒冬將至,如果你要是死了,他們很多人,都挨不過這個冬天!”
“如此一來,我雖說沒有親手殺了他們,可他們卻是因我而死,這會讓我良心不安!”
林宇聞言一怔,說道:“天女,既然如此,那能不能再讓我多活一年,好將一些未了的心願做完。”
“這樣的話,我就算是死,也是死而無憾!”
說出這番話時,林宇那叫真情流露,感人肺腑,妥妥的戲精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