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謙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的這名下屬,憤然說道:
“那林宇當然不敢對本官下手,可是獨孤重木,還在他的手裡呢!”
“就他乾的那些事情,都不用刻意去羅織罪名,隻要認真去查,絕對是鐵證如山。”
下官聞言大驚,說道:“大人,那獨孤重木可是上官家的人,又是太後的娘家侄子。”
“林宇要是真的把他給殺了,這不是把獨孤家和太後,朝死裡得罪嘛,他怎麼敢呢?”
郭謙瞪了他一眼,反問道:“那你說,林宇他為什麼不敢?”
“夏侯家最為得勢的時候,他敢當眾掌摑四王子周喆,敢直接怒懟夏國公。”
“就在昨天,他還敢再朝堂之上,公然斥責我們這些人,都是衣冠禽獸。”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他林宇,不敢做的事情嗎?”
聽到郭謙的話,這名下官也不禁一陣膽寒。
這怕是一個瘋子吧?
竟然做出這麼多瘋狂的事情。
如果換作其他人,哪怕隻做一件,恐怕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林宇倒好,不但沒有死,反而還活得很滋潤。
甚至,還開啟了太監掌兵的先例,成為一營的大統領。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此時的他,也終於明白,自家大人為何會如此忌憚林宇了?
如果,他們不讓林宇順利過關。
那麼林宇真的發起瘋來,將獨孤重木給斬了。
到時候,定然會牽連到他們。
現如今,林宇聖眷正濃。
他又這般有恃無恐,恣意妄為。
隻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這十有八九,就是陛下暗中授意。
到時候,有陛下做後台。
獨孤家和太後,要是不想和陛下直接撕破臉皮,就肯定沒法動林宇。
如此一來,這滿腔怒火沒處發泄,恐怕就有可能,遷怒於他們。
“哎,陛下如此重用林宇這個宦官,就不怕重蹈嫪毐,趙高之亂嘛?”
郭謙悵然地歎息了一口氣,說道:“哎,由他們折騰去吧,這城門失火,彆殃及池魚就行!”
……
拿了兵部的文書後,林宇就又去了戶部,找到了戶部尚書獨孤雁。
林宇抓了獨孤雁的兒子獨孤重木,這獨孤雁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全程都擺著臭臉。
不過對此,林宇倒也沒有動怒,隻是淡然一笑。
“獨孤尚書,你這是怎麼了,那臉臭得跟死了兒子一樣?”
獨孤雁見林宇這般直言不諱,頓時就勃然大怒。
“哼,老夫為何如此,這還不是拜林公公所賜嘛?”
林宇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說道:“獨孤大人,你說的這些,我怎麼聽不明白。”
“還請獨孤大人,好讓小人知道,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看著林宇還在這裡裝,獨孤雁想殺了他的心,都已經有了。
他強壓心頭怒火,憤然說道:
“林公公,你過來如果是有正事,那就直接說吧,要是沒有正事,請不要打擾本官辦公!”
“本官這裡還一堆公務要處理呢,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裡閒扯!”
林宇見這老東西,還甩起了臉色,不禁冷然嗤笑。
“嗬嗬,獨孤大人,我此次過來,原本是想要和你商議一下,令郎的事情,該當如何處置呢?”
“現在看來,你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既然獨孤大人公務繁忙,那小人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扔下這句話,林宇就轉身離開。
突然間,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就又轉身衝著獨孤雁,咧嘴一笑,說道:
“獨孤大人,如此大義滅親,實在是令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說完,他還像模像樣地,衝著獨孤雁抱拳一禮。
獨孤雁直接就被林宇這一通騷操作,給搞得原地淩亂。
等等,我什麼時候說,要大義滅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