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社員對於林宇怨氣很大,這薑元吉的表情,就不由得微微一沉。
他環顧左右,說道:“諸位,或許事情並非你們想的那樣。”
聽到薑元吉這句話,趙明誠等人,表情都不由得一驚。
“社長,你此言何意?”
“是啊,社長,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又是怎樣?”
薑元吉示意大家都先安靜一下,這才又繼續說道:
“我剛才接到來自洛都老友,寧誌高的一封親筆信!”
趙明誠追問道:“寧誌高寫信做什麼,難道他在信裡提到了林宇?”
薑元吉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寧誌高說林宇值得信賴,強烈建議我們與他合作!”
孫世基聞言,就冷然嗤笑起來。
“嗬嗬,薑社長,你或許還有所不知吧,那林宇剛進入孟津,就接受趙金鵬那個狗官的宴請,還大肆收受賄賂!”
“而且,據我所知,林宇這次根本就是消極避戰,全無剿匪之心,隻不過是想要趁機斂財罷了。”
“從洛都到孟津不過三百多裡,而林宇竟然走了十數天,日行軍不過二十來裡。如此速度想要去剿匪,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其他人聞言,也都認同這孫世基的說法,紛紛出言附和。
饒是林宇的鐵粉趙明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幫林宇洗白?
其實他對此,也是頗有微詞。
一天行軍二十裡,這速度著實有些慢。
薑元吉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隻是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諸位,這俗話說得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行軍打仗,沒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
“更何況,南營那邊大部分,都是才補充進來的新兵。林統領能將他們拉到戰場上來,就已經實屬不易了。這一天行軍二十裡,也是很正常的嘛!”
“而且,林宇曾在朝堂之上,當眾斥責袞袞諸公,皆是衣冠禽獸。得罪了這些公卿勳貴,他們多方掣肘,都不需要特意去動手腳,隻用一個“拖”字訣,就能把整個南營給拖垮!”
“這倘若易地而處,你們可不一定,能有林宇做得好!”
孫世基聞言,就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薑社長,你說的情況,或許是事實。可既然如此,那林宇不應該速戰速決嘛,要不然的話,一旦拖入曠日持久的泥潭之中,他的處境將會更加不堪!”
“依我看,他這次過來,就沒想過要剿滅匪患,隻是趁機斂財而已!”
趙明誠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道:“孫世基,你可曾知道,林宇曾在朝堂之上,立下軍令狀。”
“要在一年之內,將南營那群老弱病殘的烏合之眾,訓練成堪比禁軍的精銳之師。”
還不等趙明誠話音落地,孫世基就出言反駁道:
“這不可能,南營那邊戰力羸弱不堪,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年之內,就能追趕上禁軍這樣的精銳之師?”
趙明誠說:“孫世基,其實被林宇斥責為衣冠禽獸的袞袞諸公,也是這麼想的!”
“可林宇卻敢當著他們的麵,立下軍令狀。事若不成,將以死謝罪!”
說到這裡,他稍作停頓,慷鏘有力的聲音說道:
“孫世基,你覺得這林統領,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賭注,來打這一場,根本就不可能勝利的賭局嘛?”
孫世基聞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他漲紅了臉,反問道:“趙明誠,那你說,他林宇憑什麼,會在短短一年之內,就將羸弱不堪的烏合之眾,訓練成戰無不勝的精銳之師?”
“就算是孫武,白起在世,恐怕也無法做到這點吧?”
“趙明誠,難道在你眼裡,那林宇比兵聖孫武,殺神白起還要厲害嗎?”
趙明誠想了想,說道:“林宇是個聰明人,他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我們就不要妄加猜測了。”
“孫世基,你上來就言之鑿鑿,斷定他是消極避戰,趁機斂財,我感覺這多少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聽到趙明誠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這孫世基直接就像是被點燃了火藥桶一樣,當場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