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鐵騎又怎麼了,他們才不過區區三千人而已,我們清風寨的人數,是他們的十倍。”
“而且,這周邊都是崇山峻嶺,易守難攻,不利於騎兵衝鋒作戰。隻要我們憑險據守,彆說他們隻有三千騎兵,哪怕是三萬騎兵,也得無功而返!”
……
頓時間,大小頭目就分為兩隊。
一隊為主降派,他們認為黑風鐵騎,是百戰精銳,勢不可擋,他們肯定不是對手。
要是負隅頑抗,肯定還會重蹈去年覆轍,主張投降,亦或者直接開溜。
這一派的主力,基本上都是去年遭到官兵圍剿,所幸存的老人。
他們見識過黑風鐵騎的恐怖,現在談之色變,根本就沒有膽量去迎戰。
與他們意見相左的,則是主戰派。
這一派的主力,則是最近一年來,新入夥的頭目。
他們正當年輕氣盛,再加上初到山寨,根基未穩,就想著趁此機會,博取功勞。
兩派爭吵不休,各種唇槍舌劍,互不相讓。
讓薛超這個獅子頭,都感覺腦仁疼。
如果是一年前,薛超肯定也會那些老人一樣,選擇溜之大吉。
畢竟,隻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愁沒柴燒。
可現在……
他是山寨之主。
這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基業,要是就這麼放棄,實在是太過可惜。
看著劫掠而來的財貨,以及嬌滴滴的小娘子……
薛超就暗暗地打定了主意。
要是直接一走了之,或許可以像上次那樣,保住小命。
可是……
眼前這所有的一切,以及將來可能的王侯霸業,也就全都和自己無關了。
因此,無論如何,都不能棄寨而走。
念及於此,他就清了清嗓子,像是獅子吼般,吼了起來。
“各位兄弟,都先安靜一下,且聽我一言!”
聽到薛超的話,頓時間整個聚義大廳,也就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大當家薛超。
看他對現在的處境,有何高見?
薛超見聚義大廳,已經鴉雀無聲,就清了清嗓子,說道:
“諸位兄弟,你們看看周圍,這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基業。難道真的就這麼放棄了嗎?”
“我們離開了清風寨,還能去哪裡?”
“留在清風寨,我們還能籠絡人心,憑險據守。可要是棄寨而逃,到時候,一哄而散。你們誰覺得自己兩條腿,可以跑得過黑風鐵騎的四條腿?”
聽到薛超這番話,那些主戰派,都是歡欣雀躍,山呼大當家英明。
就連那些主逃的老人,也覺得大當家所言,有幾分道理。
可他們又轉念想起,黑風鐵騎的恐怖,以及去年官兵攻山時,所留下的心理陰影,就又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激靈。
薛超能收攏殘兵敗將,成為這清風寨新的大當家。
並且隻用一年時間,就將清風寨恢複了往日的榮光。
自然不是個隻知道貪財好色,酒囊飯袋的無能之輩。
他見以前的那些老人士氣不振,就突然扯起嗓子,朗聲喝問起來。
“各位兄弟,我們大家夥,都是窮苦人家出身,難道就因為出身寒微,就活該命如草芥,任人踐踏嗎?”
還不等他的話音落地,那些主戰派的青壯們,就都扯起嗓子,附和響應。
“不能,不能,不能!”
看到主戰派士氣如虹,老人們也都受到這高昂的情緒所感染。
一個個那有些通紅的眼睛裡,都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薛超見士氣可用,就又扯起嗓子,繼續說道:
“我聽聞,洛都的王宮裡,有一個叫做林宇的太監。他曾說過這樣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林宇一個沒有卵子的太監,都有如此魄力。我們這些褲襠裡,都有半斤重的純爺們,怎麼能被他給比下去?”
“各位兄弟們,你們說,我們能不能被他林宇,一個沒有卵子的太監給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