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下,映照出張麻子那張,麵目可憎的臉。
他手中那把鋥亮的匕首,就像是吞吐著蛇信的毒蛇,狠狠地刺向柳依依的腹部。
柳依依對於這個張麻子,沒有任何的防備。
當場就嚇得花容失色。
發出“啊”的一陣驚叫。
張麻子見自己馬上就要得手,對此也頗為得意。
那張滿是麻子的臉,都要笑成了菊花。
可下一刹那,他那張笑成菊花的臉,就直接僵在了那裡。
原來,就在那把鋥亮的匕首,距離柳依依的腹部,還有三寸距離,馬上就要得手之際。
他手持匕首的手腕,卻被兩根鋼釺般的手指,給死死地掐住了。
任憑其施展出渾身解數,依舊動彈不得。
張麻子見自己一擊失手,就大驚失色。
直接就當空變招,想要去殺林宇。
林宇眼疾手快,一記漂亮的空手奪白刃,就將其手中的匕首,給硬生生的奪了下來。
旋即,還不等這張麻子,來得及做出反應。
那匕首就已劃出一道絢麗的弧線,在他那張滿是麻子的臉上,留下一道駭人的疤痕。
“啊!”
張麻子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下意識裡就去伸手捂臉,連連爆退。
他見自己失了手,就想要逃之夭夭。
然而,林宇又豈肯給他逃生的機會?
“唰!”
那把剛剛見了血的匕首,在月光下,再次劃出一道弧線,狠狠地刺入張麻子的大腿上。
“啊!”
張麻子大腿吃痛,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
身體重心不穩,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還不等他再次爬起來,林宇就和柳依依,逐步逼近。
柳依依的小臉之上,滿是震驚。
“麻子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麻子不答,而是衝著柳依依和林宇,露出一個駭人的笑容。
旋即,就見一道鮮血,從他的嘴角之上流淌出來。
而且,這鮮血還呈現出暗黑色。
很顯然,這是服毒自殺了。
林宇走上前去,盯著張麻子的臉看了一會。
突然發現了些許的端倪。
就走上前去,猛地一撕。
一張人皮麵具,就被硬生生的撕扯下來。
柳依依見狀,就大驚失色。
“這不是張麻子?”
林宇仔細看了一下他的嘴巴,說道:“這是一名死士,毒藥藏在牙縫裡,任務失敗,就咬破毒藥自殺。”
柳依依的臉上,滿是疑惑的神色。
“死士?好端端的,這清風嶺上,怎麼會有死士?”
想到“死士”這個稱謂,林宇腦海裡,首先浮現的就是暗鶴流。
念及於此,林宇就又在這名殺手身上,仔細搜索了一下。
希望可以找出,證明對方身份的信物。
不過,卻是一無所獲。
柳依依忽閃著靈動的眼眸,上前問道:“公子,有什麼發現嗎?”
林宇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這裡不安全,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緊離開!”
知道他們行蹤的人,整個清風嶺上,都沒幾個人。
可對方卻能精準的,掌握他們的行蹤。
這說明,在他們身邊,有這些人安插的眼線。
而且,林宇剛才還特意注意到。
這名死士,對他的稱呼,是林公子。
除了柳依依之外,這清風嶺上,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姓林。
包括薛超,古三,也僅僅隻是知道,他叫石頭而已。
念及於此,林宇稍作沉吟,問道:“依依,你可曾向其他人,透露過我的真實身份?”
聽到這句話,柳依依心頭一驚。
旋即,她就趕緊將小腦袋,給搖成了撥浪鼓。
“沒有,就連我爹我都沒提過!”
林宇問:“包括我的姓氏嗎?”
柳依依點了點頭,說道:“嗯,沒有向任何人提過。”
“公子,怎麼了?”
林宇稍定心神,說道:“沒事,我的身份很可能已經暴露了!”
“啊,身份怎麼會暴露呢?”
聽到林宇這句話,柳依依顯得很是震驚。
林宇仔細想了想,說道:“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再說!”
柳依依連連點頭,就快速跟在林宇身後,抄小道直奔山下而去。
……
與此同時:
一群蒙麵黑衣人,突然繞後,對黑風鐵騎的駐地發起了攻擊。
由於上官飛,寧誌高,獨孤康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清風嶺上。
根本就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後方。
因此,麵對這群蒙麵黑衣人的襲擊,他們是猝不及防。
幸好,這黑風鐵騎,都是訓練有素,沙場飲血的百戰精銳。
很快,就在紀雲的指揮下,快速結陣。
將上官飛,寧誌高等人,給死死地護在中間。
雙方就此陷入廝殺之中。
……
正在半山腰,談判的薛超,古三,以及上官忠,獨孤勇。
突然看到山下火光衝天,殺聲四起,也都大為震驚。
他們兩個人,猛地抽出隨身攜帶的刀劍,分彆指向薛超和古三,厲聲喝問道:
“薛大當家,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出爾反爾,攻擊世子他們?”
此時的薛超和古三,也都是一臉的懵逼。
他們按照林宇的指示,來和上官忠,獨孤勇談判。
麵對薛超,古三他們提出來的條件,上官忠和獨孤勇,都表示這不是什麼問題,可以接受。
為此,薛超和古三,還都暗自慶幸,可以保住一條性命。
可萬萬沒想到……
這一場酒還沒喝完呢,就異變突起!
“上官將軍,就算是借給我們一百二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就憑這群烏合之眾,去圍攻世子啊!”
聽到薛超,古三他們的哭訴,上官忠和獨孤勇,都感覺這其中,定有蹊蹺。
“不好,世子!”
獨孤勇心係自家世子的安危,也就不敢再做片刻停留,立即提刀下山而去。
上官忠也不再多做久留,也提著劍,朝山下而去。
薛超和古三,也想要跟著一同前往。
不過,卻被上官忠給喝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