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一手見自己陰謀已經得逞,再繼續僵持下去,也無意義,就趕緊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伴隨著這些黑衣死士,相繼退出戰場。
整個山腳下,就已是屍橫遍野,一片狼藉。
此時的上官飛,還盯著獨孤康的屍體,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上官忠和紀雲,則一左一右,快速衝上前去,關切的問道:
“世子,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把獨孤康給殺了?”
上官飛驚魂失措,連連搖頭,說道:“不是我殺的他,是他自己非得要朝我劍上撞的!”
寧誌高也感覺這件事情有蹊蹺。
可上官飛殺了獨孤康,這是眾目睽睽,鐵證如山的事情。
哪怕他上官飛,不是有意為之。
可不管怎麼說,獨孤康都是死在了他的劍下。
寧誌高低頭看了一下,獨孤康的屍體。
發現他目眥俱裂,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嘴角上的鮮血,還呈現出暗黑色。
除非,上官飛的劍上淬了劇毒。
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讓其吐出黑血。
察覺到這些,寧誌高的心裡,就犯起了嘀咕。
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突然瞥見周照。
隻見其神色慌張!
一副想看獨孤康的屍體,可又不敢去看的惶恐表情。
奇怪,這周照身為禁軍的騎都尉。
怎麼會膽小如斯?
紀雲將上官飛攙扶起來後,目光朝周圍掃了一圈。
“上官兄,林總管呢,怎麼沒見他下來?”
提起林宇,這上官忠心裡,就是一肚子的無名火。
將林宇尿遁之類的事情,給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
周照看了一眼,獨孤康那死不瞑目的臉,就故意說了一句。
“你們說,這一切是不是林總管,特意為之?”
聽到周照這句話,頓時間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上官飛不相信,林宇會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就急忙問了一句。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不等他的話音落地,上官忠就接過話來,憤憤的說道:
“還能為什麼,他林宇背後是陛下。”
“現在獨孤家,已經取代了夏侯家,在朝堂的地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們上官家,在陛下眼裡,也早已是想要謀朝纂位的亂臣賊子。”
“陛下此舉,就是想要挑起我們上官家和獨孤家的恩怨。等兩敗俱傷後,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說到這裡,這上官忠就咬牙切齒,獰然說道:
“嗬嗬,我們這位陛下,年齡不大,可心思卻是如此歹毒,絲毫都不亞於,大乾的那位小皇帝東方野,處處都想置我們上官家於死地!”
聽到上官忠,把自己想說的話都給說了。
周照心頭那叫一個得意。
他想要附和兩句。
可話還沒出口呢,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也姓周。
就這麼說陛下,貌似有點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