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上官雲怒的話音落地,上官忠就急忙出言說道:
“主公,此事萬萬不可!”
“世子進入洛都,無異於羊入虎口,定然會成為大周皇室的人質。到時候,再想要返回堯城,可就難如登天了。”
上官忠這句話,說到了上官雲怒的心坎裡。
他無所畏懼,唯一的軟肋,就是這雙兒女。
尤其是這個兒子。
他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
這僅存的血脈,絕不能再斷了。
突然間!
上官雲怒發現兒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出言問道:
“飛兒,你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不要藏著掖著!”
上官飛抱拳一禮,說道:“爹,我不這麼認為!”
上官雲怒挑了挑眉毛,問道:“哦,說說你的看法?”
上官飛整理一下思緒,說道:“爹,我遭奸人陷害,白白背上了殺害獨孤康的罪名。”
“倘若不去洛都,就會被他們認為做賊心虛。恐怕此生,都無法洗清這個嫌疑,還會讓我上官家的名聲,遭到玷汙!”
上官忠說:“世子,這嘴長在人家身上,管他們做什麼?”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無法洗清嫌疑,那又如何,總比貿然進入洛都,成為人家案板上的魚肉,白白丟了性命要強啊!”
上官飛說:“忠叔,你此言差矣!”
“林宇有一句話說得很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要是不進入洛都,就沒法洗清自己的冤屈。如此一來,就會讓奸人的陰謀得逞,讓我們上官家和獨孤家,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之中。”
“現如今的朝堂上的局勢,非常的微妙。陛下和獨孤家那邊,都不敢在這個敏感時刻,輕易對我下手。”
“除非,他們真的想要和我們上官家,徹底不死不休!”
“而且,我要是不去,嫣然她一個人,又該如何自處?”
上官飛給的這些理由,基本上是無懈可擊。
饒是機智如上官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進行反駁。
最後也隻是抓住一點,不停地重複。
此舉太過冒險!
上官雲怒見他們爭辯得不可開交,感覺腦袋都有些大了,就衝其揮了揮手,說道:
“上官忠,紀雲,你們且行退下吧,這件事情容我再好好考慮考慮!”
上官忠和紀雲聞言,就都衝著大將軍抱拳一禮,起身離去。
等他們離開之後,房間裡也就隻剩下,上官雲怒和上官飛父子二人。
“飛兒,你真的要去洛都嘛?”
上官飛點了點頭,說道:“唯有如此,方可洗清孩兒身上的嫌疑,為我上官家正名!”
上官雲怒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說道:“可那上官忠也說得在理,你一旦進入洛都,就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
“到時候,是生是死,可就都在人家的一念之間!”
上官飛說道:“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林宇他都有如此膽識,孩兒也斷然不會比他要差!”
“更何況,隻要有爹爹你坐鎮堯山大營,有軍權在手,誰敢動我?”
聽到自家兒子說得豪情萬丈,上官雲怒就倍感欣慰。
他上前重重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說得好,不愧是我上官雲怒的兒子!”
上官飛被拍了個趔趄,就急忙問道:
“爹,這麼說來,你同意了?”
上官雲怒微微頷首,說道:“嗯,我讓你二叔隨你一起,有他保護,我也放心一些!”
“陛下不是想要讓紀雲回去,執掌北營嘛,我也一並答應了……”
上官飛頗為興奮,說道:“謝謝爹!”
上官雲怒問道:“對了,林宇那邊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上官飛說:“根據薛超的交代,林宇一年前,是被匪首石霸天的女兒所救,也就是林宇身邊,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
上官雲怒微微頷首,說道:“這麼說來,林宇十有八九,就是那林無敵的兒子林軒了?”
上官飛點了點頭,說道:“嗯,孩兒也是這麼認為的!”
突然間!
上官雲怒想到了一個疑點。
“如果林宇就是林軒的話,那麼大乾那邊,應該會有很多人認識他。”
“這次我提出,大乾的和親使團,馬上就要進入大周境內,讓他們一同返回洛都。”
“林宇對此,不但沒有任何的拒絕。反而,還很讚同的意思。”
“難道,他就不怕大乾那邊的人,認出他的身份嗎?”
聽到父親這兩句疑惑,上官飛絞儘腦汁,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如果林宇真是林軒的話。
肯定會害怕和大乾和親使團的人相遇,以免身份被拆穿,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
可他卻一反常態。
這事出無常必有妖啊!
難道,是自己這邊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