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勇,你再把那天的事情,給我仔細的說一遍,不能有任何的遺留!”
獨孤信原本就感覺,上官飛殺了自己兒子的事情有蹊蹺。
今日在城門口和上官飛當麵對質,又扯出了暗鶴流,這個恐怖的殺手組織。
這讓他愈發覺得這件事情,沒有表麵上那般簡單。
自從九死一生的逃回來之後,獨孤勇已經將事情經過,重複了不下十遍。
說真的,他自己都有些厭煩了。
不過,家主主動詢問,他還是又老老實實的敘述了一遍。
孤獨信思索片刻後,很是嚴肅的問道:“可有什麼遺漏嗎?”
獨孤勇又認真的想了一遍,搖了搖頭,很是確定的回了一句。
“沒有,家主,我說的句句屬實,絕沒有半點錯誤和隱瞞!”
孤獨信見他不想說謊的樣子,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先行下去。
就在這時,堂弟獨孤雁,表情頗為神秘的走了過來。
他見左右沒人了,這才走上前去,壓低聲音說道:
“大哥,陳布衣前來求見!”
聽到陳布衣這個都已經有些陌生的名字時,獨孤信被嚇了一跳。
他也在下意識裡,朝左右看了看,心驚肉跳的追問道:
“陳布衣?他不是跟著夏侯家逃亡關中了嘛,怎麼還在洛都?”
獨孤雁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孤獨信捏著胡須,喃喃自語道:
“真是奇怪,他陳布衣不在關中待著,在這個緊要關頭,冒著生命危險,來見老夫,有何用意?”
獨孤雁上前,說道:“大哥,你說的這些疑問,將那陳布衣喚進來,直接問他不就知道了嘛,何必再絞儘腦汁的去猜呢?”
獨孤信覺得所言在理,就點了點頭。
“帶他去我書房裡!”
……
書房之中,陳布衣褪去偽裝,衝著上首的獨孤信抱拳一禮。
“見過尚國公!”
孤獨信微微頷首,算是還了禮。
他故作威嚴,喝道:“陳布衣,你現在還是朝廷的欽點的要犯,好大的膽子,敢主動來找本國公。”
“就不怕老夫,將你下獄問罪嗎?”
麵對獨孤信的嗬斥,陳布衣壓根就不帶怕的。
他的臉上甚至還掛著風輕雲淡的笑容。
“尚國公,我這次過來,是專門送你一場潑天富貴的,你會舍得殺我嗎?”
聽到陳布衣這番話,獨孤信就先是一怔。
繼而,就像是聽到非常搞笑的笑話一樣,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陳布衣,你覺得我獨孤家,還需要你來送所謂的潑天富貴嗎?”
麵對獨孤信的無情嘲諷,陳布衣的情緒,依舊穩定的一筆。
“尚國公,倘若這潑天富貴,是化家為國呢?”
化家為國這四個字一出,整個書房都變得寂靜無聲。
旁邊的獨孤雁,突然打破沉默,憤然喝了一句。
“陳布衣,你之前為夏侯家出謀劃策,想要讓他們化家為國,可結果如何?”
“現在又來蠱惑我獨孤家,我看你其心可誅,理應五馬分屍……”
聽完獨孤雁的怒斥,陳布衣的心頭,就猛地一痛。
為夏侯家謀劃,想要讓其化家為國,可結果卻功虧一簣。
這著實是陳布衣,此生最大的痛。
為此,他經常一個人,在夜深人靜時,為整個政變的前龍後脈,進行複盤。
看看這問題,到底出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