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似也看出來了任盈盈對他的態度轉變之大。
不由的愈發酸澀、苦楚。
流落到了洛陽後。
跟任盈盈機緣巧合相遇,又經曆過一番生死,可以說,在令狐衝眼裡,任盈盈已經不是一般的朋友了。
是一位地位僅次於小師妹的關鍵核心人物。
而任盈盈似乎也極為看重他。
這些日子一直跟他待在一塊兒有說有笑,或論武,或彈琴,或喝酒,卻是好不快活,讓令狐衝一時之間都似忘了華山上發生的種種不快之事。
他似也把這裡當做療外傷、心傷的地方。
正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時。
丁淩到了。
任盈盈的關注點瞬間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令狐衝的身上。
令狐衝哪裡接受得了這種巨大的落差感?
心中酸苦,醉意翻湧不理智之下,會做出挑戰丁淩的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丁淩卻是有些詫異,也不站起,隻是目光深邃,麵色平靜的看著令狐衝:
“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挑戰?”
“就是。”
曲非煙也認出了令狐衝,在旁脆生生說道:
“我記得你。跟銀賊田伯光稱兄道弟的華山派弟子!你真的是好不知羞,之前我家丁大哥饒你一命。你還要來比?你拿什麼比?
若是不小心把你刺死了。華山派的人還要來找我家丁大哥問罪,這樣沒完沒了。
我家丁大哥豈不是太吃虧了?”
令狐衝也認出了牙尖嘴利的曲非煙,不由的愈發氣急、恨急,尤其是在任盈盈麵前,還說自己跟田伯光的事情,更是震怒、難堪到了極點。
當即竟不顧身份,飛身躍起,一劍就朝著曲非煙刺了過去:
“好個能說會道、伶牙俐齒的小丫頭。讓我看看你手底下有多少功夫。”
“哼!”
丁淩冷哼一聲,聚氣,往前一指。
玄天指!
一股冰凍霜寒之氣化作一道冒著白氣的匹練休然聲中,正中幾米開外令狐衝的寶劍,這股寒氣以奇快的速度凍結了寶劍不說,還順著劍身要凍結令狐衝的手臂、身軀。
令狐衝被凍得打了個冷顫,一身醉意立刻消減了三分,察覺到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時,不由的悶哼一聲,立刻撒手。
啪嗒!
寶劍跌落在地。
砰砰!跳動了兩下,隨後一動不動了。
蹬蹬!
令狐衝迅速倒退了兩步。
曲非煙又羞又氣,先是感激的看了眼丁淩,這才看向令狐衝,說道:
“還是名門正派呢!除了跟銀賊稱兄道弟之外,還隻知道欺淩弱小。你這樣的人,也配稱之為正派?我看比邪派還邪派!”
“你,你!”
令狐衝被曲非煙這般懟,不由的又想到早前在衡山地界客棧中發生的事情,一張臉時而發青時而發白,看丁淩的眼神也是一變再變,他強忍手臂被凍傷的痛楚,走到一側,正視丁淩,朗聲道:
“我也不欺負小丫頭了。我要跟丁大俠你好好比一比。免得又有人總說我欺負弱小。你丁大俠武功蓋世,總不是弱小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比?”
“你有什麼理由不跟我比?”
令狐衝怒發衝冠,怒指丁淩:
“幾次眾目睽睽之下折辱我!我要雪恨!”
“你倒是說的直接,乾脆。”
丁淩長身而起,微微俯視令狐衝,漠然道:
“你想跟我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