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淩肅容見禮,道:
“不知道大師”
他看向方證身後烏泱泱的一群和尚:“這般興師動眾,找我有何事?”
“此次前來,我是想請丁大俠去少林寺一會。”
方證大師一張臉繃得愈發緊了,整個身子骨在這一刻都似如臨大敵繃直了一般。
“去少林寺就沒有必要了。”
丁淩微微一笑:
“我們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好了。說完了就各自分彆,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最好沒有。”
丁淩不想跟少林寺的這群人打交道。
因為就他個人推斷來看。
這片江湖世界紛爭廝殺不斷,很難說得清楚背後有沒有這群少林寺的人在推波助瀾。
若是有。
那他們屬實可恨。
若是沒有,那為什麼笑傲世界幾次廝殺,都是少林寺得利?
這其中的道理很難說得清楚。
丁淩早前或許想過去探索一番。
但如今他估摸著都要破碎虛空而去了。
卻是沒了那個興致。
“丁大俠這話卻是說差了。”
方證大師肅然道:
“我觀丁大俠麵相,便知道你與我佛有緣。若是丁大俠不嫌棄的話,可否隨老衲一起,客居少林寺,日日虔心禮佛,從此跟這江湖再見,不再參與諸般血腥汙濁肮臟事。豈不是好?”
“你這禿驢說的什麼話?”
丁淩還沒開口。
曲非煙卻是惱了。
她剛剛來到這裡不久,就聽到了方證的話,不免又急又怒,當下就出聲辯駁道:
“你怎麼不說時長寇邊的胡人,侵略沿海岸的倭寇跟你家佛祖有緣呢?我家丁大哥天下第一,偉岸英雄,正是大好光景當打之年,怎麼就要跟江湖再見了?!
我看你這禿驢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見不得我家丁大哥厲害,想要囚困我家丁大哥,隻是換了個說辭,顯得你們高大上罷了。”
她一臉嫌棄:
“你們真是虛偽、卑鄙。還日日叩拜佛祖,自稱佛子佛孫,我看佛祖要是知道有你們這麼一群佛子佛孫,定然要氣的從西邊飛過來,打死你們才是!”
“!
”
方證大師愕然,但很快,他一張慈眉善目的臉,也不知道是羞,還是怒,亦或者兩者皆有,很快就漲的通紅一片,他手指曲非煙:
“好,好個牙尖嘴利的魔教妖女。我認得你,魔教長老曲洋的孫女。丁大俠天天跟你這小妖女待在一塊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哪裡有不變心的道理?”
他看向丁淩,正色道:
“丁大俠,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日月神教跟我正道大派勢不兩立,你卻跟他們攪和在一起,滅了嵩山派。
做出這等喪儘天良,絕情絕義的血腥事。
江湖武林同道,怎麼可能接納你?
你今天若是聽我的勸。隨我客居少林寺。或許可免此災劫,若是不然,這江湖將無你容身之地。”
“顯出原形了吧。”
曲非煙聽方證大師說道曲洋,一張俏生生的臉不由的一暗,但很快,她想到丁淩的事,不由的按下心中酸楚,對著方證大師做了個鬼臉,這才說道:
“早這麼說不就結了?還搞什麼形式主義,顯得自己有多正派,多麼高大上。說來說去,你們還不是一群虛偽、卑劣的人。”
不待臉色通紅的方證大師辯駁,曲非煙脆生生的說著:
“你們竟然說嵩山派是正派,說起這事,我就來氣!你們少林寺跟嵩山派比鄰而居!難道不知道嵩山派做得那些齷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