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竟然還把一陽指修煉到了一品這種至高無上的境界!太駭人聽聞了!我有生之年都難達到這種境界,丁施主竟然做到了。我實在是不得不懷疑,你是從小開始習練此法。”
丁淩沒說話。
段譽卻是忍不住了:
“方丈。丁大哥既然說他不是段家的人,那想來定然不是了。你又何須懷疑?”
“我沒理由不懷疑。”
方丈沉吟半晌,雙目炯炯的看著丁淩,問道:
“你的一陽指到底是得自我段家哪位高人的?”
“我隻能說,這一陽指的來路合情合理合法、光明正大,沒有半分肮臟汙穢。所以方丈大師不用擔心我對天龍寺有敵意。”
丁淩說道。
“合情合理合法,還光明正大”
方丈陷入萬般思緒之中,一會兒覺得丁淩可能是前太子段延慶一脈遺留下來的,一會又覺得可能是段正淳在外風瀏留下來的種,一會兒覺得可能是很多年前段家的另外一脈僥幸活下來的族人
想的多了,看丁淩的眼神也不由的柔和了不少。
顯然方丈腦補之下,已經自動的把丁淩歸類為段家族人了,要不然一陽指如何能修煉到一品境界!
這可是不傳之秘!
非段家人,絕對沒有資格修煉,更彆說年紀輕輕修煉到一品境界了!
想到段家族人之中,竟出現了如此一個天才,方丈是激動不已,又為丁淩改名感到些許遺憾,不消說,丁淩的經曆一定很是複雜、跌宕,要不然何以需要改名?
對此,他也不好多問,隻是溫聲說道:
“丁施主來此不可能隻是為了展示一陽指吧?不知道有什麼要緊事要跟我說的?”
“我聽說吐蕃大輪明王鳩摩智要來取六脈神劍經,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事連你也知道了。”
方丈童孔微微一縮,繼而釋然,歎道:
“不錯。鳩摩智借論佛挑戰之名,就是為了搶奪六脈神劍經。這事,我卻是絕對不能讓他如願。六脈神劍經乃是我段氏不傳之秘,外人卻是絕對沒有修煉的可能!”
“我願意替天龍寺擋下鳩摩智。”
丁淩肅然道:
“但我想要一觀六脈神劍經。”
聽到這裡。
段譽幾人恍然大悟。
這才了解丁淩為什麼要特意趕來天龍寺了。
段譽神情複雜,張了張嘴,似想說兩句,到底是沒說。對他來說,隻是一門武功而已,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的心思現在全都被去找、去見神仙姐姐這事給牽扯住了,哪裡會多管這般他並不是很在乎的事情。
再說了,丁淩可是會一品一陽指的,可見與段氏關係莫逆!既如此,讓丁淩學了六脈神劍經又能有什麼關係?
反正學一門不傳之秘是學,學兩門也是學!
段譽是這般想的。
方丈雖然沒有他這般大度,但想到丁淩的絕世天資,大概率跟段氏一脈有關的身份,再思及丁淩會替他們擋住鳩摩智,頗為心動,不由的說道:
“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請示一下枯榮師叔。”
“方丈請便。”
丁淩道。
“請稍候。”
方丈道:
“我現在就去請示枯榮師叔。”
方丈急匆匆走了。
一刻鐘後。
方丈折返,帶著丁淩幾人去另外一處偏殿見了枯榮大師。
他背對著眾人。
等丁淩一行人見禮過後,他才轉過身來。
丁淩一行人這才得以看清楚他的真麵目,竟是一個貌相頗為猙獰、醜陋的老者。
這人的左半邊臉紅潤、有光澤,如嬰兒肌膚一般;
右半邊臉卻宛若枯骨,上麵似隻掛了一張焦黃的麵皮,似沒有肌肉在其中支撐一般,看著頗為嚇人。
段譽幾人幾時見過這般人物,不由嚇了一跳,個個情不自禁的轉移目光,卻是不敢多看。
丁淩卻不同,他幾個世界走來,經曆的戰事,殺的人太多了,早已經到得了視浮屍、殘屍為無物的境界,是以他正視枯榮大師時,表情,眼神都極為平靜,沒有半分異色。
枯榮大師之所以背對眾人,就是怕嚇到眾人。
而如今轉過身來,卻是想仔細看看方丈本因口中的絕世天才丁淩!
如今見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丁淩,道了聲善哉善哉,這才說道:
“你便是?”
“後學末進丁淩見過大師!”
丁淩主動見禮。
“後學末進就彆說了。”
枯榮大師雙目神光湛湛,仔細打量著丁淩:
“你能見到我而不露異色,果然異於常人,非比尋常。你且讓我看看你的一陽指的指力。”
丁淩依言施展。
枯榮大師看得明白、清楚、心中翻江倒海,震駭不已,雖然早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但真的親眼目睹,還是無法保持平靜:
“果然是我們大理段世的一陽指。而且也絕對達到了傳說中的一品境界。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枯榮大師的一陽指達到了二品。
然而較之丁淩,仍然是遠遜。
自然斷定丁淩的達到了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