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本能的往身後看了眼。
這一看。
韓信不由的瞳孔緊縮,倒吸了口涼氣。
卻見那丈高猛獸暴熊的頭顱上此刻竟插著一柄利劍!
這利劍直直沒入了暴熊的頭顱!
似對暴熊造成了一擊斃命的絕對傷害值。
那如山般的暴熊就這般直挺挺的往身後倒了下去,眼中殘忍、噬人的光芒也漸漸消失。
直至這一刻。
韓信心中的大石頭才似放了下來。
眼中的驚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震駭,難以置信。
他豁然看向丁淩,隻見丁淩豐神俊朗,如仙如聖,真當的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韓信自忖貌相不俗,但看到此人,也是不由的驚為天人!
加之剛剛似親眼看到一柄劍從耳畔飛過。
他便想到大概率就是眼前的男子救了自己,不由行大禮拜謝: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韓信不勝感激!來日必有厚報!”
“韓信?”
丁淩瞥了眼韓信,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雖然潦倒落魄,但氣度不俗,氣運蓋頂,能看出來未來必定會大有成就,但這世界的大成就,對於丁淩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他在乎的是此人根骨如何。
他輕夾馬腹,麒麟馬便自覺小跑到了韓信身旁,丁淩放出一縷武道真氣,細細查探,不由雙目微亮。
這韓信的根骨竟達到了89點,赫然是龍種級彆的天驕!
要知道超過了90點根骨的人,也就隻有李尋歡、李逍遙等寥寥一些人而已,絕大部分的龍種都是80~90點之間。
能達到89點,已然是絕世天驕了。
而丁淩對於培養天驕的興趣還是很大的,畢竟九州神門不缺普通門徒,缺的是絕世天驕。
一個天驕的誕生,億萬萬普通門徒都無法比擬。
是以丁淩聽得韓信的話,也不墨跡,隻是微微一笑,徑直說道:
“可有興趣做我門派的門徒?”
韓信一怔,之後便是狂喜:
“我自然是有興趣的,隻是我年紀已經大了,習武還來得及嗎?”
韓信遲疑,頹然、難過。
他自幼家境貧寒。
這一生波折、坎坷不斷,受儘屈辱!
他想出人頭地都快想瘋了。
但想在大秦出頭,談何容易。
是以,他雖然滿腔抱負,有遠大理想,但隻要說出口,就會為人所恥笑、鄙夷,時間久了,韓信也就不再把這些話說出口了,而是越來越沉默。
但即便如此,他受到的苦難也並沒有減少。
前些時日,他更是被一群人逼迫的不得不遠遁,豈料,逃入森野中時迷了路,乾糧吃完後,隻能以山中野果、草藥充饑,一路饑腸轆轆,好不容易在登臨山巔,看到出去山野的希望,卻在山腳下碰到頭暴熊,被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其中苦楚。
說來,真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此刻聽得救命恩人竟似要收徒,韓信如何能不喜?
他雖然隻是個普通人。
但也練過武,隻是底子不太好,家境又貧寒,吃都吃不飽,哪裡有那個習武的條件,所以習武到底是耽擱下來了。
這一晃,幾十年就過去了,如今身手仍然是平平無奇,不要說對付一頭熊了,就是殺一隻雞,他都不一定追得上!
是以看到丁淩隻是隨意扔出一柄劍就殺死了暴熊,他心中敬畏的同時,也是無比震撼、羨慕。
是以丁淩開口,韓信便狂喜。
“年紀不是問題。我這一門,不要說隻是二十來歲,便是七八十歲也能隨時學。”
丁淩這話給了韓信極大的驚喜:
“那我願學。”
“嗯。”
丁淩頷首。
韓信看著丁淩年輕無比的貌相,拜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郎為師?
韓信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下,就要給丁淩磕頭。
丁淩卻喊住了他:
“慢著。”
“嗯?”
韓信困惑抬頭,有些失落:
“難道師傅不準備收我?”
管中窺豹。
丁淩隨意一劍殺熊,便可知丁淩即便不是萬人敵,做個百人敵也是輕輕鬆鬆。而丁淩還這般年輕,可見門派底蘊,武功高強!
韓信聽過不少說書的野史,也曾今向往過大俠生活,但後來條件有限,他也有自知之明,這等向往在不知不覺中就泯滅了。
現在親眼目睹這等神異劍術,哪裡有錯過的道理?
是以他十分渴望的看著丁淩:
“隻要能學到這等劍術,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會教導你劍術,但我不收徒,你彆叫我師傅。”
“……”
韓信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費解:
“不是說收我入門派嗎?”
“不錯。”
丁淩淡淡道:
“我所在門派為九州神門。我教導你劍法後,你便是我九州神門的門徒了。之後你能成為九州神門中的內門弟子還是核心弟子,亦或者是長老,這都看你個人本事了。”
“九州神門?”
韓信動容,聽這名字就不凡:
“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原來聽說過有一劍淩空殺熊的嗎?”
“……”
韓信不說話了,隻是轉而好奇問道:
“不知道九州神門位居何處?我什麼時候能入神門拜見門中長老?”
“這要等你武功修為到了讓我滿意的境界水準,我才會告訴你。”
丁淩淡淡道。
韓信苦笑,朝著丁淩行大禮:
“如此麻煩小師傅了。”
“我不是你師傅,叫我公子即可。”
“好。”
韓信倒是從善如流:
“那麻煩公子了。”
“嗯。”
丁淩手指劍:
“你把劍拔出來,今天我們就在這裡烤熊吃。”
“好。”
韓信前往拔劍。
見得這熊如山般,其手臂比他腰板還粗!他要拔劍,得躍上熊身,走到熊的頭顱前才行。
如是施為。
等走到熊頭前,低頭看了眼看堪比銅鈴般大的熊眼,韓信兀自心中生懼,即便這暴熊死了,但那股撲麵而來煞氣殺氣血腥氣還是一度讓他窒息。
他屏住口氣,握住劍柄,一聲清喝,劍柄紋絲不動。
“……”
韓信情不自禁的看了眼丁淩,見丁淩一臉淡漠的看著他,不由心中著慌,又是慚愧,又是羞赧,當即再次用力,爆喝一聲,劍柄到底是晃了一晃,但距離拔出,仍然差得遠。
這劍似卡在了暴熊堅硬的頭顱骨中。
已經不是一般人能拔出來的了。
加之韓信本就一路跑來,累的氣喘,現在要他拔劍,委實困難。
他試了幾次,頹然坐倒,一張臉漲得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慚愧慚愧。公子,我,我,我拔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