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剛剛回到家,就被一些僥幸逃生的同伴找上門。
“頭兒。你沒死?!”
“你們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死?!”
彭越瞥了眼這剩餘的二三十人,見得他們人人臉上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僥幸、惶恐感,不由長歎一聲:
“我是回家收拾東西的,不久後,就要追隨那位大人去了。”
既然決意追隨。
自然是改口叫大人。
“大人?”
同伴愕然。
彭越便解釋了一番。
同伴震動,同時又是費解,又是生氣,又是擔心:
“頭兒,你追隨了我們的生死大敵,我們兄弟的仇怎麼辦?你難道不管了?”
“你們還想著報仇?”
彭越冷漠的掃了眼眾兄弟:
“是不是想要把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給害死,你們才甘心?你們想過沒有,一個牽馬的人就有如此恐怖武力。那騎馬的人的背後的勢力該多麼強大?我們惹得起嗎?!你們能僥幸活著,就該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彆再把命丟了。這次丟了,想撿回來,可是千難萬難!”
同伴悻悻閉嘴,不敢再多言,隻因彭越說的特彆有道理。
一個牽馬的人,就能殺的他們鬼哭狼嚎,魂飛天外!
若是多來幾個。
絕對是逃無可逃,隻能等死。
是以,想明白後,他們也不提報仇之事了,說到底,也隻是‘酒肉兄弟’而已,若是沒有生命危險,幫一幫沒問題,真的涉及自身生死,絕大數人還是會退縮的,特彆是他們一夥,都是做強盜的人。
指望一夥強盜有忠肝義膽?卻是難。
“真是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斯神奇劍術!”
同伴想想,仍然是控製不住的哆嗦、戰栗:
“我們之前多年劫道都沒有遇到,想想真的是幸運!”
“隻能說我們是井底之蛙、池中小魚,根本不識外界廣闊,大海真諦!”
彭越歎道:
“這次我有機會追隨那位大人物,說不得是一樁絕世機緣。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彭越眼中爆射而出一縷精芒:
“這是我逆天改命的一次際遇!”
雖然有風險。
但彭越卻看出來了丁淩暫時不會殺他,若是他這些日子伺候到位,做的忠心耿耿,想來到時候也能學些劍術?
光是想想,彭越就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那頭兒,我們先在這裡恭賀你學有所成了。”
同伴似也想到了這點,有些豔羨。
彭越含笑點頭。
他是梟雄,對於死了些同伴,雖然也很難過,但也僅此而已,為了前途,隻要不是死他自個,死再多人,他也不會太過在乎。
他迅速的把家務事處理完畢後,帶上了家中唯一的一把鐵劍,轉身就要走。
村長聞訊趕來,問及情況。
彭越說了。
村長展目看了眼丁淩。韓信,不由動容:
“那般瘦弱男子能輕鬆殺的你們兄弟狼奔鼠竄?真的是不可思議。那坐在馬背上的少年郎氣質當真不俗,看來是位大人物。彭越,你既然要去了。就放心去吧。我會替你照顧好你的家人的。”
“多謝。”
彭越跟村裡人交流了一段時間後,就果斷跑到了村口,追隨者丁淩一行人北上而去了。..
至於村子裡的人?
也是在一段時間後,才有人反應過來丁淩是何人。
這人卻是入過城的,親眼看過丁淩畫像的年輕人。
一時之間。
全村嘩然,鼎沸至極!
彭越的同伴也是心服口服了。連大秦將士都被輕鬆殺死,他們這些沒有弩箭在手的漢子,會被殺的沒有還手之力,不是正常?
不過丁淩如此,韓信如此。難不成丁淩背後真的有一個極其強大的特殊門派?
村子裡的人都很好奇。
同時對於彭越的未來也是愈發擔憂。
當然其中也不乏看好者。
畢竟丁淩是通緝犯。
跟著一個通緝犯南闖北漂。
想想就刺激。
為了村裡人的安全,村長多次嚴厲警告村裡人,不得把消息泄露出去,要不然全村人都沒有好日子過。
……
……
多了個彭越就更好辦事了。
丁淩韓信不入城。
卻是讓彭越入城買些日用品,他鞍前馬後多日,這一日,丁淩問及彭越是否要拜入九州神門。
彭越早就在等著這一日了。
也沒問九州神門是什麼門派,撲通一聲就給丁淩跪下了,二話不說就喊師傅。
韓信看得一怔,似想到了過去的自己貌似也是這麼過來的。
“我不收徒。”
丁淩擺手:
“你要拜師就拜韓信吧。”
“師傅。”
彭越二話不說又對韓信叩首。
韓信一張臉漲得通紅,他自己都是半吊子,怎麼做師傅?
他看向丁淩,見得丁淩頷首,也隻能硬著頭皮收下彭越了。
早前彭越自覺劍術驚人,跟丁淩切磋過,丁淩以指代劍,隨意一指劍下來就擊敗了他,讓韓信意識到自己的‘淺薄’、‘弱小’,所以從來沒有想過收徒。
但既然真的收了徒弟。
韓信也是頗為認真的指導起來了彭越。
彭越也是個天賦異稟的人物。
雖然悟性與根骨差韓信不少。
然而彭越也是過目不忘,一聽皆明的絕世人物,世間罕見。
是以韓信教導彭越,也沒有太過費神,隻是第一次做講解的時候,費了些時間罷了。
如是一段時日過去。
彭越內外呼吸法入門,一手劍神術也是有模有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