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可敢跟我賭一賭。”
“你想賭什麼?”孫悟空冷笑。
“賭命!”法海雙掌合十,身上佛光湛湛,看著似真佛降世:“我佛慈悲,當鎮殺一切妖魔,以救世人。貧僧殺不了妖,自當去往西天極樂!”他一甩手中佛珠,單手豎立在心口,雙目含刀的看著孫悟空,大喝道:‘猴妖,你敢不敢賭!
’
“哈哈哈……”孫悟空好似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區區一個驅魔人而已,也敢在俺老孫麵前大言不慚,好!!”他跳將出來,先是朝著丁淩請命,得到丁淩允許後,他這才道:“俺老孫就跟你賭,輸了任你屠宰!”
“很好。”法海顯然也是底氣、信心十足,畢竟他從北地而來,一路南下,所殺妖魔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鮮有妖魔是他一合之敵,這猴妖看著瘦瘦小小的,雖然妖氣濃鬱,但魔性並沒有其他妖魔的強,按照魔性越強,妖魔越強的原則來看,猴妖不可能會太強。
抱著這種想法。法海果斷跟孫悟空賭鬥,並要求丁淩不得隨意插手,這是他跟猴妖兩者之間的事情。
法海顯然也是看出來了空虛公子、幾位公主等人的不凡,尤其是公主,剛進階武道真仙沒幾天,很是的武道真仙氣息還很濃鬱,法海摸不清丁淩一行人的根底,但他對於此界妖魔的容忍度又為零!
看到妖魔,就想要鎮殺!尤其是魔性深重的妖,法海心中的那股殺氣幾乎抑製不住,這也是他會激孫悟空跟他賭鬥的根由所在。
隻有如此。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宰了這隻入魔的妖!噠噠噠!法海光著膀子走到了大雨之中。
他雙掌合十,雙目湛湛的看著孫悟空:“猴妖,且出來一戰!”
“很好,你既然急著找死,俺老孫就成全你!!”孫悟空身形一晃,一個瞬閃來到了廟宇之外。
他齜牙看著法海,手中一晃,如意金箍棒出現在手,他緊握著金箍棒,頭頂的金箍在滂沱大雨之中,顯得格外晃眼:“禿驢,你且出招。我怕我先出了手,你就沒命了!”
“哈哈……”法海仰天大笑三聲;
“好個狂妄的猴妖。好!”他一聲怒喝,雙掌結印,身上龍印飛騰而起,繞著他盤旋不定:“猴妖看招!”他單手往前一推,一條真龍凝聚如實質,朝著孫悟空吞噬而去,孫悟空金箍棒飛舞,如意棍法使得水潑不進,針刺不入,把真龍給擋在了棍棒之外,根本難以近身!
“哼,不過如此!!”法海看了兩眼,心中有數,雙手結印速度更快了,他一聲大喝:“大威天龍,般若諸佛,世尊地藏,般若巴麻空!!”轟!
原本在廟宇中烘烤的袈裟瞬間騰飛而出,被法海臨空一抓,一甩,頃刻間,袈裟化作遮天蔽日的紅海,朝著孫悟空壓了過去:“妖孽!看我今天不收了你!般若巴麻空、般若巴麻空……”他口中念著咒法。
紅海化作縛龍繩,不過呼吸間,就把孫悟空給綁的結結實實的。法海一聲大笑,朝著孫悟空額頭點去:“妖孽,給我現出原形!”一點虹光化作神箭落在孫悟空眉心。
孫悟空紋絲不動,法海變了臉色。知道情況不對勁。本能催動秘法:“大威天龍、大羅法咒!”
“鎮!”他身上飄飛而出一個缽盂,朝著孫悟空放射而出道道金光,似要把孫悟空收入缽盂之中。
孫悟空站立原地,一動不動,隻是冷嘲道:“看你動作不斷,似乎挺厲害的,但現在看來,不過如此。你招數用完了?現在該輪到我了吧!”他一聲怒吼,雙臂用力往外一掙!
轟!紅海袈裟瞬間被他崩的粉碎。法海受到反噬,身子一顫,嘴角溢血,他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孫悟空:“好強!!”‘怎麼可能會這麼強?
!’區區一隻猴妖而已!不等他想明白。孫悟空已經舉著如意金箍棒朝著他的頭顱重重砸來:“禿驢,去地府見閻羅王吧!!”法海顧不得多慮,雙手往旁邊一抓,禪杖在手,一聲怒吼,朝天捅去,轟!
禪杖、棍棒相擊,一聲重響,法海身子顫了顫,麵色煞白過後便是漲紅,他喉嚨一甜,沒忍住噴出了一道血箭,整個人也在這一棍之下,被砸的雙臂粉碎,禪杖拿捏不住,怦然聲中,跌落在地。
轟!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不停,繼續砸落而下,眼瞅著就要把法海給砸死了。
丁淩叫了聲‘回來!’孫悟空立刻住手,心不甘情不願的一個跳躍,跳到了丁淩身邊,重新扛起了轎子,做起自己的本職工作:轎夫!
“……!!!”法海都看懵了。這麼逆天、了得的一尊大妖,竟然心甘情願的給一位少年郎做轎夫!
!這少年郎到底是誰?沒死。僥幸得活。法海也是心有餘悸。他強忍住雙臂斷裂的劇痛,踉踉蹌蹌的走到丁淩麵前,儘力挺直脊梁,不露怯的說道:“感謝施主援手之恩。不知道施主姓甚名誰?我是否認識?”他不知道丁淩為什麼要救他。
剛剛他可是差點被打死。若不是丁淩那一聲,他已經死了。兩者之間無親無故的,丁淩沒有理由救他。
更彆說他還對丁淩的隨從豬妖、猴妖這兩隻妖怪露出了殺意。
“尊上是諸天神門之主。”空虛公子麵露奇異的看著法海:“你是不是飛升者?”
“沒錯。貧僧自下界飛升而來。”
“你既然是飛升者,怎麼可能不知道神門之主?!”
“神門之主?難道是……”法海瞳孔緊縮,心中大駭:“難道是,九州神門之主丁,丁淩?!”
“看來你還不算太過無知。”空虛公子道:“既然知道尊上是誰,尊上救你還需要理由嗎?”
“……”法海無言以對,雙掌合十,畢恭畢敬的對著丁淩行了個大禮,並道:“貧僧眼拙,有眼不識真神,實在是罪過、罪過!”他慚愧:“既然是尊上在此,貧僧自當讓出廟宇,就此彆過。”丁淩看了眼法海,道:“相識即是緣,沒有必要讓,等雨歇了,我們就要繼續趕路,你就在這裡待著吧。”法海不敢不從,點了點頭,有些拘謹的站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