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給韓朵朵帶來的震顫,是極具衝擊力的,就好似凡人看到了瀑布倒流,日月乾坤顛倒一般。
在這個世界,有人能不穿防護服就這般自如行走在野外,這對韓朵朵來說,是不可能的事件!
但偏偏她的麵前就出現了這麼一個人。
她一度以為是幻覺,不由苦澀一笑;
‘或許我大概率是快要餓死了,臨死前出現了幻象……’
她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了,能一直在風雪中行走,就靠著一口心氣強撐著,現在眼前出現這種幻象,就好似雷霆落下,轟然正中靈魂一般,瞬間擊潰了她的心神,她整個人身子晃了晃,再也撐不住,一個踉蹌,跪倒在了地上。
‘爺爺,劉啟~~’
有那麼一刻,韓朵朵的內心深處是完全被懊悔給占據的。
她沒有想到,就因為這次任性的舉措,會給自己跟劉啟帶來滅頂之災。
‘早知道會麵臨這種結局,我當時就應該勸勸劉啟的。我們太衝動了,太不應該了……’
劉啟衝動、叛逆,玩世不恭。
她又何嘗不叛逆呢?
如今她快要死了。
劉啟會有什麼好下場嗎?
她不敢想象這慘痛的結果,更不敢想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畫麵。
她懊喪、心痛中,眼前的畫麵情景似乎愈發讓人覺得不真實、恍惚了。
那道身影的主人公距離她越來越近,直至近在咫尺,兩人幾乎貼麵而靠。
她這次看得分明。
這是一個豐神如玉、貌若潘安的美男子,韓朵朵發誓,自己從小到大,真的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就算是做夢,都不敢想象!
她愈發覺得自己出現幻象了。
畢竟。
現實中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好看,這麼有氣度的少年郎?而且這少年郎還能自如在這冰天雪地中行走,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顛覆人三觀的事情。
‘能起來嗎?’
有人在說話,聲音很好聽。
似乎是眼前的少年郎在跟她說話。
她沒有看錯吧?
她晃了晃頭。
“我扶你起來?”
聲音又一次響起,清澈中帶著幾分透亮、溫潤,若三月裡的暖陽花綻放在人的心底,讓人莫名的感到舒適,韓朵朵現在就有這種感覺,就好似心田深處有汩汩清泉流過,整個人都不由主的精神一振。
她微微昂首看向少年郎,此刻雖然風雪很大,但似有太陽照破了厚重的雲層,道道陽光灑落在少年郎的身上、臉上,使得他看起來就似披上了五色雲彩的神!
臉似刀削,雙目深邃似含著星辰宇宙,隻是多看一眼,就似能讓人沉淪。
隻是看著那一雙眼睛。
韓朵朵就不自覺的有些癡了,直至聲音再次響起,韓朵朵打了個顫,瞪圓了眼睛看少年郎;
“你,你,你……”
“需要我幫忙嗎?”
少年郎正是丁淩,他含笑看著韓朵朵。
身為舉手投足間,就能天地宇宙破碎的強大人物。
他一眼就看透了韓朵朵。
也知道如何攻略她。
不能強來。
畢竟她的靈魂之中蘊藏著主神之光,若是強來,或者動用迷魂之法之類的蠱惑她,被主神之光被動防禦的話,韓朵朵會死、主神之光可能也會消散亦或者遁藏。
所以。
對於神藏主神之光的人物,丁淩都是和煦對待的,不會動用暴力,就是怕刺激到了對方。
“你,你,你……”
韓朵朵仍然是驚顫、震撼不已,一句囫圇的話都說不出來。
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麼俊美無匹的少年郎,竟然是真的!
她不是在做夢?
她很想掐自己一把,但穿著厚重的防護服,掐自己?也貌似很難做到。但她在跟丁淩對視的過程中,很清楚的明悟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看到的不是幻覺。
“你是人?!”
她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整個人都似長舒了口氣,身子骨都鬆了三斤似的,差點跌趴在地。
丁淩順勢上前,扶住了她,免得她真的跌趴倒地。
她還用力,把她扶了起來,‘能走嗎?’
“……!!!”
韓朵朵看丁淩的眼神就似在看天神,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的防護服是有多重的,眼前這人竟然可以輕鬆拽起她,這家夥,這是多大的力氣?!
再看他身著單薄,在這凜冽的寒風中自如行走,若無所覺似的,不由的愈發驚為天人
“你,你真的是人?”
“要不然呢?”
丁淩輕笑著反問。
笑容和煦,落在韓朵朵眼裡,似霞光橫空,群星閃耀。
韓朵朵心跳都不自覺的加速跳動起來,臉上不受控製的升騰而起了羞澀的紅暈,她感覺自己很熱,本能伸手扇了扇,但扇了不過兩下,她手僵住了,微微低頭,不敢直視丁淩
“我,我隻是很驚訝。”
少女情懷儘是詩。
尤其是韓朵朵這種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正是對愛情懵懂向往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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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丁淩這種英俊、強大、神秘、氣度無雙的絕世美男子,那種衝擊力,不亞於男人看到了貂蟬在現代世界複生,嬌媚一笑的場景。
男人扛不住絕世美人的笑臉。
女人也扛不住英雄的善意。
丁淩此刻無異於在韓朵朵眼裡就是那種可以比肩項羽、李存孝之類的強人、英雄。
“沒什麼驚訝的。”
丁淩手心一晃,一顆白銫的丹丸出現在手心,‘你吃了它,你也能像我一樣,自如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行走。’
“真的?!”
韓朵朵有些不信。
她過往學的東西,跟這貌似完全不搭噶。
但丁淩信誓旦旦的樣子。
又不似作假。
“你現在不吃了它。這附近方圓幾百裡都沒有人煙。你會死的。”
韓朵朵聽丁淩這麼說,心一橫,說道,‘我吃。那我應該怎麼做。’
‘把防護服脫了。’
“……”
韓朵朵有些猶豫。
她怕自己還沒有脫完,就凍死了。
這外麵的溫度極低!
根本不是人類能抗住的。
“放心吧。你脫完的那一刻,就算你真的凍僵了,我會親自給你喂藥。”
丁淩寬慰。
韓朵朵鄭重的點了點頭。
到這一步。
她似乎彆無選擇了。
畢竟她現在已經餓到極致,防護服的能量也是有限的,走了這麼久,防護服最多隻能扛半天,半天過後,她找不到補給點,一樣會死。
而方圓數百裡要是真的沒有人煙,沒有補給點,她豈不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