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女人的手感對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譚奇俊第一次握到這麼柔軟的小手,難免會感到驚訝。
究其原因,是因為兩人的武學體係差彆很大,歐陽婷修煉的是古印瑜伽,以柔軟為主,對身體的掌控能力非常強,而嚴芝琥修煉的武學幾乎都是硬功,以剛猛為主,破壞力強。
長年累月地修煉下來,自然而然就影響到了身體變化,就好比舉重的又矮又壯,遊泳的體態勻稱,跑步的下肢發達,拳擊的上肢有力,不論是體育還是武道,都有塑造形體的效果。
後麵的李洋挽著他的未婚妻跟了過來,笑吟吟地朝著夜星宇伸出了手掌:“夜兄弟,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
“能碰到李兄,我也很意外。”夜星宇站起身來與李洋對握,這次李洋就沒有再玩花樣,老老實實地握手。
“托馬斯,你認識這位朋友?”譚奇俊好奇地問道,他跟李洋在國外就認識,習慣性地喊出了對方的英名。
李洋笑著點頭:“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新晉崛起的太極高手夜星宇先生。”
“難道是前不久在觀雨台擊敗季先生的那位?”譚奇俊好像懂了。
“正是他!”李洋給出了肯定答案。
“有什麼好神氣的!”旁邊的嚴芝琥不樂意了,“季先生年紀大了,不擅久戰而已,才開口認輸,他不過是僥幸取勝罷了!”
季常先是嚴家的供奉,嚴芝琥當然要替他說話,更何況夜星宇跟歐陽婷走在一起,嚴芝琥更是不爽。
那次的觀雨台之戰,嚴芝琥並沒有親眼觀看,隻是聽到彆人說起,季常先是因為體力不支而自認不敵,夜星宇雖然贏了,卻是磨贏的,兩人的真實實力應該相差無幾。
對於嚴芝琥的說法,夜星宇也不反駁,他還巴不得低調一點,樹大易招風。
譚奇俊倒是對夜星宇高看了一眼,他自己雖然不練武,可畢竟出身於武林世家,對於有實力的武者非常尊重,這也是他在國外主動結交李洋的原因之一。
可由於新認識的女伴嚴芝琥對夜星宇態度不好,又跟歐陽婷互相看不順眼,他就隻能放棄了進一步交流的想法,打完招呼以後,便走到專為譚家人準備的專用席位落座。
榮秀同樣對夜星宇印象不佳,一言不發,跟著前麵那一對直接走過去了,唯有李洋暫且留了下來,微笑著向歐陽婷介紹了自己。
歐陽婷這次比較熱情,主動站起身來與李洋握手,甚至還多說了兩句話,不像剛才麵對譚奇俊時那麼不鹹不淡。
直到李洋離開,夜星宇才向歐陽婷低聲問道:“你似乎對他比較感興趣?”
“怎麼了?你難道吃醋了?”歐陽婷美目流轉,語帶調侃。
夜星宇又是一陣無語,早知道就不問了。
歐陽婷咯咯一笑:“李洋跟你一樣,都是最近比較出風頭的古武新秀,實力很強,但是他的名氣在西盟那邊,於國內還是默默無聞。”
夜星宇微一點頭:“難道你們歐陽家想招攬他?”
“招攬不了。”歐陽婷先是給出結論,才解釋道,“他已經成為榮家的女婿,不可能加入我歐陽家。”
“榮家?天鷹集團榮氏?”
“對!”歐陽婷不動聲色地衝著旁邊那桌的榮秀一努嘴,“那個渾身掛滿了寶石的小富婆,就是榮家的掌上千金榮秀,現在是李洋的未婚妻。”
十大豪門裡麵的榮家算是比較老牌的商業家族,榮天鷹就是創始人,是一個脾氣暴躁、性格霸氣、又很講排麵的頑固老頭,夜星宇還是華神通的時候,就對榮天鷹有一定的了解。
在之前,夜星宇就猜到榮秀的來頭必定很大,上飛機有八個武者保駕護航,出機場又有規模龐大的接機隊伍,但她究竟是何方神聖,並不清楚,此時才知道,原來是榮天鷹的親孫女。
“榮秀這個女人過於嬌生慣養,總以為自己是高貴的公主,其實是膚淺的花瓶,草包一個!”歐陽婷輕聲說著,語氣之中頗為不屑。
夜星宇哈哈一笑:“你看不起榮秀,卻又跟她未婚夫多聊了幾句,難道是想通過李洋來跟榮家拉近關係?”
歐陽婷嬌嗔道:“才不是呢!我之所以對李洋客氣,完全是看在他師父的麵子上,他的授藝恩師是八極拳宗師鐘瀚海,算是一個厲害人物。”
這是夜星宇第二次聽到“鐘瀚海”這個名字,此時才知道,原來是一位武道宗師,難怪那次在飛機上,李洋報出師承來曆時,一臉的光輝和驕傲。
不過,宗師級無法對夜星宇產生震懾,他微微一笑,反問道:“你師父是妙藏菩薩,來頭豈不是更大?”
“原來你已經猜到了呀!”歐陽婷略感驚訝,隨後扭過頭去狠狠地瞪了江旭一眼,都怪這小子說漏了嘴,要不然也不會讓夜星宇摸到線索。
江旭故意視而不見,仰著腦袋望向天花板,翹起二郎腿誇張地抖動著,一副“關我屁事”的態度。
歐陽婷也懶得找他算帳,對夜星宇說道:“我師父雖然更厲害,但她老人家畢竟遠在印度,輕意不會離開修行之地,更不會參與世俗紛爭,歐陽家想要發展強大,還得靠自己的能力。”
這倒是沒有說錯,先天強者大多都是超然物外,神龍見首不見尾,而妙藏菩薩是得道高僧,更不可能亂入紅塵,沾染是非因果。
夜星宇又問道:“李洋的師父鐘瀚海是化勁宗師,譚奇俊他老爹譚大彪也是化勁宗師,並且還多了一個北盟會會長的身份,可說是北方武林的盟主,你為什麼不對譚奇俊友好一點?”
歐陽婷解釋道:“北盟會與嚴家更親近,不太可能與我歐陽家拉近關係,你沒看到嚴芝琥在勾搭譚奇俊,雙方眉來眼去的嗎?”
夜星宇朝那邊瞄了一眼,果然如此,兩人的身型雖不配對,但那股親熱勁兒卻顯得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