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最終還是被逮住了。
“美女,跑得挺快啊!”
出租司機戲謔地笑著,使力將鄭雪莉的身子扳轉過來,讓她麵向自己。
自知無法逃掉的鄭雪莉隻能使出最後的保命手段,趕緊將手中的小竹筒塞進嘴裡,隻留半截露在外麵。
當她轉頭麵向那個男人的時候,立刻就鼓起腮幫子,像是吹口哨一樣,用儘全力吹動嘴裡的小竹筒。
淡淡的像是粉塵一樣的東西,從竹筒的另一端噴出來,撲向男人的臉。
但因為光線太暗,這粉塵又極其細小,若隱若現,便不易察覺。
男人完全沒有看清有東西從竹筒裡噴出來,但他卻發現視線變得模糊,因為鏡片上莫名起了一層霧。
他將鄭雪莉狠狠推倒在地,便摘下眼鏡,用手指擦了擦。
隨後又用那隻手抹了一下臉,好像是臉上沾了什麼東西,有點不舒服。
可沒等他把眼鏡戴上,就開始感覺不對勁了。
忽然之間,整張臉就變得很癢,非常癢,像是有許多蟲子在爬。
司機男子忍不住用手抓撓。
然而,作用不大。
抓撓隻能暫時止緩,無法徹底解決。
可他又不能不管,因為奇癢鑽心,實在太難受。
結果就是惡性循環,越癢越抓,越抓越癢。
並且,光抓不行,還得用力。
力度不夠,不見效果。
大力才能出奇跡。
當然,不管他用多大力,都隻是暫時的,一旦停頓下來,又會癢得想死。
司機男子雙膝跪地,像是發了瘋一樣,不停地用兩隻手狠抓自己的臉,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像是一隻瀕臨死亡的野獸。
不一會兒,他便抓得滿臉是血,麵目全非。
毀容不說,就連兩隻眼睛都瞎了,是被他自己抓瞎的。
因為眼珠子也很癢,不抓不行。
至於那副眼鏡,早就掉到腳邊,他再也用不到了。
借著微弱的天光,看著眼前的男人如瘋似狂,拚命抓臉,十根手指儘被鮮血染紅,倒在地上的鄭雪莉瑟瑟發抖,非常害怕。
她並不知道那個小竹筒裡麵有什麼,也不清楚吹一口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她隻曉得,這東西是她的護身符,關鍵時刻能擋災救命。
可現在,當看到眼前男人的淒慘模樣,就連始作俑者的鄭雪莉也被嚇到了,這畫麵實在太恐怖。
抓破臉的男人似乎用了太多的力氣,手指已無力,嗓子也變得嘶啞。
但他沒有死,他還活著,還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