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過了一瞬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再也叫不出來。
這是因為,殺豬刀輕輕一抹,相當麻溜地割斷了瘸哥的喉嚨。
最終,瘸哥倒在地上,成為了一具屍體。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從有人提醒,到瘸哥開槍,再到他死,前後不過幾秒鐘,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除了雅薇和夜星宇,人們親眼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都難免頭皮發麻,臉色劇變。
林善雅甚至扭頭往外跑,不敢再呆下去,不然真會吐出來。
就算成為了古武者,她的心性並沒有因此而轉變,最多隻是膽子大了一點,對於殘忍血腥的畫麵仍然缺乏抵抗力。
夜星宇便對雅薇吩咐道:“你陪她去車裡坐著,這裡我來收拾,不用管我。”
雅薇答應一聲,轉身走出門外。
其他人仿佛得到了提醒,一個二個都順著牆角往外開溜,既有無辜的工作人員,也有來報仇生事的幸存者。
很快,所有人溜得一乾二淨,偌大的屠宰車間隻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殺人如麻的青年,另一個是夜星宇。
青年握著刀,刀還滴著血,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
他歪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看著夜星宇,然後問道:“你為什麼不跑?”
夜星宇反問:“我為什麼要跑?”
“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殺不了我,隻有我能殺你!”
“哦?看來,你也是練武之人,並且很有自信。”
“有本事的人當然有自信!”
兩人一番對答,如針尖麥芒,互不相讓。
青年不說話了,掐滅嘴裡的香煙,隨手又拿起一根磨刀棒,“唰唰唰”地低頭磨刀。
殺人之前,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磨刀,隻有把刀磨得很鋒利,才能體會到切割肢體的爽快感。
夜星宇也沒閒著,他轉身拉下了卷閘門,然後才向磨刀青年慢慢走去。
這裡麵空間不小,但用鉤子掛著許多屠宰肉豬,自然而然地形成遮擋。
再加上,剛死了不少人,屍橫遍地,歪東倒西。
還有那新鮮的血液,像顏料一樣鋪在地板上,流得到處都是,不注意踩到會臟了鞋底,還容易打滑。
這一切,都讓此處顯得局促,不太適合動手。
不過,對於古武者來講,咫尺方圓,皆可施展,好像又沒有太大關係。
所以,兩人都不在意,一個磨刀,一個靠近,山雨欲來,壓力無形。
最終,夜星宇在磨刀青年跟前站定,距離五步,正好三米。
他也不說話,就隻是安安靜靜地站著,看著對方磨刀。
沒過多久,青年放下了磨刀棒,然後舉起手中之刀,對著燈光左看右看。
刀刃已經被磨得很鋒利,鋥白雪亮,閃爍著寒光。
但刀身上沾有血跡,青年似乎不滿意,便將臉湊近,吹了一口氣。
鮮紅的顏色頓時彙聚到一處,化作一滴血珠子,順著刀鋒往下滴落。
夜星宇看到這一幕,不由冷笑,開口說了一句:“你是屠夫,不是西門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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