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
見慕容師兄被氣走了,妙媛坐在床榻上,一臉負氣的模樣看他。
今兒個大蛇是怎麼回事嘛?為什麼對慕容師兄都這麼苛責嚴肅。
寒墨轉過身來,聲音壓沉著,有些自責道“抱歉,讓你受傷了,還聽著這些爭論,吵你休息了。”
“怎麼會?”妙媛掀開被褥,捂著自己的小屁股準備下床,結果卻被他伸手給阻止了。
“你先彆動,好好躺著。”
妙媛反抓他的手,“你先彆管我了大蛇,你告訴我,你今兒個是怎麼了?為何會與慕容師兄吵起來?”
寒墨沒有說話,他麵色沉悶的將被褥重新給她拉扯著蓋了起來,扶著她再次躺下。自己則站在床邊,像一尊門神一樣,矗立不動。
“大蛇?!”妙媛蹙緊了眉頭,有些不高興起來,“你究竟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沒有。”他斬釘截鐵,說的異樣的肯定和鄭重,想來確實不是她說的這個原因。
那就隻能是她了。
“所以,是因為我嗎?”妙媛緊盯著他的眼睛,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破綻來。
難道就因為她受了傷,所以他連帶著對慕容師兄都有些苛責,因而才生了這麼大的氣,與慕容師兄吵了起來。
“也……”寒墨想說也不是,可他的表情騙不了人。
妙媛輕而易舉的便拆穿了他,“怎麼不是呢?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與旁人起衝突呢。”
寒墨突然噤了聲,垂下了頭,一時之間,竟沒有什麼可反駁的話。
“我知道你不高興,不僅不高興我受傷,更不高興你沒有保護好我,對嗎?”
妙媛見他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就知道自己已經說到他的心裡去了,不由的爬起身子,繼續說道“可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我們雖然不能時時刻刻在一起,但你有這份心,我便覺得夠了。”
“如今大蛇你可是拜入畫長老的門下呢,待日後你出師了,你變得和瑜恒大師兄一樣厲害了,那這倉齡山就沒有人欺負我了,不是嗎?”
寒墨抬起頭來看她,“你想我與瑜恒一樣厲害嗎?”
“啊…?”妙媛話音一頓,忽然被他這句話給打亂了,忘記自己要說啥了。
“如果你想的話,我會努力去做的。”
“不不不——”妙媛連忙搖頭,“我也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變得像瑜恒師兄一樣厲害,這樣你就可以出師了。”
她、她她也可以跟著沾光罷了。但是她不是主要的,他自己才是主要的,他得為自己奮鬥,並不是因為她才是。
“嗯,”他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
妙媛一下苦惱極了,捂著臉重新躺了下去,躺在床榻上打滾道“啊,你肯定是沒有聽明白……”
“不管我有沒有聽明白,”寒墨走了過來,輕拽著她的被角,低頭看她道“以後都不準和慕容灃一起學習劍術。”
“為何啊?”妙媛從纖細的指縫中抬眸看他。
寒墨上手,將她擋著臉的小手拿了下來,鄭重其事道“因為習劍很危險,他無法保證你的安全。日後我空閒了,我會帶你練劍,一定保證你與蒼穹人劍合一,再不會出現今日的狀況。”
“真的嗎?”妙媛眼睛亮了起來,說實話,她現在最重要的也是與蒼穹浩劍人劍合一,好好控製它。
不然再發生今天的情況,再被哪位師兄弟給打的掉下來了,不是給他們鬼族丟人嗎?
不過從明天開始,她的臉也已經開始丟儘了吧。她都能夠想象得到,日後上課之時,各位師兄弟,師姐妹們討論她被人擊落而下的狼狽樣子,有多嘲諷,多不堪。
“唔……”妙媛再次將自己的臉給遮了起來,無地自容的往被子下縮去。
“不過就算我練成了,大蛇,他們日後也定會笑話我的。”
“不會。”寒墨冷著臉,透過她的臉看向窗邊,神色間儘是冷漠和殺伐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