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閣乃是倉齡山眾位女弟子們的棲身之所。
是以倉齡山上下諸位弟子們的衣袍,是梵音閣裡的女弟子們特意縫製裁剪出來的。
他們若想新做衣袍,或是修改衣袍的尺寸,都得親自去梵音閣一趟,簽字畫押,留下物品,商量日子,拿貨取貨才行。
花容就是不想跑這麼一趟,才想著讓寒墨這小子賠他這件衣袍的,結果這小子倒好,直接做了甩手掌櫃了。
既如此,他還不如多薅點羊毛,多占點便宜呢。
“得得得,你是祖宗,我自己去,你把你那值錢的寶貝多給我一點,就當是對得起我了。”
寒墨一一應了下來,“師兄放心,我內室的寶貝隨你挑。”
“那感情好啊。”花容坐不住了,抬腳就往他內室走去。
“那我可得仔細挑挑了。”
這小子可是蛇族之王,母親是仙族的戰神,父親又是蛇族上任之王,妖族中的領袖人物,他房間裡,必定數不清的寶貝古玩,稀世珠花呢。
妙媛見了直發笑,想不到花容師兄是這樣一個真性情的人,著實好玩。
她的笑聲引起了身旁人的注意,寒墨轉頭睥睨著她,問“笑什麼?”
妙媛一下噎住了笑,哼哼兩聲抬頭看他,“怎的還不讓人笑了?”
“就是!”慕容灃方才被他捉弄了一番,如今看他自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我師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管天管地,怎麼還管上人家笑不笑了?”
寒墨沒理他,而是對著妙媛沉聲囑咐道“下山之路,荊棘叢生,切莫肆意逞強爭能,若是惹了危險,反倒不得善身。”
“我知道的……”她低下頭,似乎不喜歡他這麼嚴肅的教導她。好像他是個曆經事事,高高在上的長輩一樣,她做什麼,他都要管上兩句。
“這個你就放心吧,”慕容灃站起身來,替自家師妹說話道“此次任務非常簡單,不見刀刃,不見血腥,所以寒墨師弟就不需要叮囑太多了,我會保護好師妹的。”
寒墨轉頭瞥向他,舊事重提道“師兄是很會照顧人,照顧的她從半空中摔下來,養了三四日才好。”
“唉,你!!”慕容灃急眼了,猛的衝過來,像是要打架一樣,怒氣衝衝的樣子。
這臭小子怎麼回事,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他前幾天因為這事剛被指責過嗎,他又來在這陰陽怪氣。
妙媛嚇得急忙站起身來,伸手護在寒墨的身前寬慰“師兄,師兄您彆生氣,他就隨口一說,您彆放在心上。”
“哼,”慕容灃看在自家小師妹的份子上,任由她扶著重新坐了下來,不與他計較什麼。
“我已經按著你說的,不去教習妙媛師妹練劍一事,你也不必次次提及此事,來暗中指責我。”
“不不不,不會的,大蛇怎麼會指責您呢?是不是,大蛇?”妙媛轉頭看向寒墨,用眼神示意他,彆再提及此事了,沒看見慕容師兄氣的要死嗎。
況且此事歸根到底,是她自己的原因,再不濟,也是那討厭鬼的錯,與師兄有什麼相關。
這不是,沒錯找錯嘛。
寒墨無奈,隻得低頭,“是,師兄說的極是,此事往後我不會再提,也請師兄這一趟,多多照顧曼珠。她方才進山,又沒有出過幾次遠門,是以有很多東西都不太明白,還望師兄多多體諒。”
“你你你你……”慕容灃剛坐下的椅子還沒有捂熱呢,又再次站起身來,氣急敗壞道“到底你是她師兄還是我是她師兄啊?不過下趟山罷了,看你緊張的,叮囑這個,叮囑那個的,不然你去?這任務交給你?”
“哈哈哈哈……”花容拿了個好寶貝,此刻正是春風得意呢,如今一出來就聽到慕容灃的話,不由得笑極。
“慕容師兄息怒,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臭小子為何進山。那妙媛師妹年紀小,又是鬼族尊貴的小殿下,出門在外都有奴仆隨後,將軍看守,此次下山隻與你一人做伴,可不緊張嗎?”
慕容灃嘖嘖出聲,不知道是誇他呢還是損他呢,“這倒是難得一見啊,堂堂蛇族之王,萬人領袖,竟會擔心一個小丫頭……”
寒墨沒有被說紅臉,妙媛倒是羞恥的不行,“兩位師兄說的這是什麼話?如今我已成年,自然可以做到自力更生,獨當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