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黑了。
他們的懲罰快要結束了,小殿下和那位人族人得要出去了。
奎銀一聽這話,立刻抓著身旁虎瀾的衣角,催促道“快!快帶我去花鵲台!”
小殿下危險。
虎瀾剛要應聲,那邊的安箬便看著遠處的花鵲台低聲“來不及了……”
“我感應到花榜被燃燒的靈力了,花鵲台,此時此刻應該不隻有小殿下在。”
奎銀焦急的衝了過來,“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有誰?!”
誰在燃燒花榜?誰又在逼迫小殿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毀了花榜不是在毀了他們自己的退路嗎?
蛇琴抬眸看向他,緩緩說道“還有此事的幕後之人,猩獸族,猩嶽。”
奎銀與虎瀾紛紛震驚住了,“什麼,猩獸族?”
怎麼會是猩獸族?怎麼又是猩獸族的人?
“你們殺了猩獸族的猩迫,所以他的哥哥猩嶽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安箬紅了眼睛,呆滯的搖頭,“我早該猜到的,我們殺了猩迫和豬緒時,我們就應該猜到的……”
難怪,難怪小殿下出了三條應對之策之後,他們不怕後果,還敢放火火燒她的花海,原來,原來就是為了逼迫小殿下從藥花中走出來。
所以,這一切不僅僅是針對他們精靈族和小殿下,而是為了給猩迫和豬緒報仇。
她早應該想到的,那人有多麼瘋狂,多麼心狠,她早該想到的啊。
……
花鵲台
誰能想到這前一刻還人滿為患的花鵲台,此時不知何故竟然變成了由一猩獸族為首的私人地盤呢。
毛靳看著對麵人的輕蔑動作,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小殿下。”
他現在恨不得上去撕爛了他們,和他們拚命。他們秘像森林中這些人好不容易求來的三條應對之策,等了幾百萬年才等來的和平的機會,此刻卻被他們這樣輕賤藐視的對待。
簡直該死!
妙媛看著自己鑽研了一下午被寫在那張花榜之上的心血,此刻卻被那幕後之人輕而易舉的捏在手中放火給燒了,她又何嘗不覺得可恨呢。
那花榜化為灰燼之後便這樣輕飄飄的飄散在了這花鵲台上,好像一場未發生的事一樣,可他卻不知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公平和機會。
她想殺人了。
猩嶽搓了搓指尖中僅剩的幾許灰燼,上前踩著地麵已經被燒儘的花榜,用力的又碾了一腳,極度挑釁的意思看向妙媛,陰沉一笑道“小殿下倒是有勇氣上來啊。”
他特意讓人將這花鵲台上的所有妖獸們趕了下去,就是布好了陷阱等著妙媛她前來。
想必她在來此的路上,也猜到了這花鵲台的危險之境,可她還是毅然決然的帶著人上來了。
他不得不佩服她一句,有勇氣。
妙媛捏緊拳頭,麵上冷靜的看他,可是心底的怒火卻在熊熊燃燒。他想報仇可以,他想殺了她也可以,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去放火燒了花海,毀了精靈族的家園,更不該毀了花榜,滅了所有人想要出去的希望。
他這樣做,無異於是在激怒她,想要替他死去的兄弟報仇罷了。可是如此所作所為,當真是十分的卑鄙,可恥。
她厭惡極了。
“毛靳,”妙媛轉過頭去,看著一路帶著她上山一路護著她的毛氏兄弟,心生感激。
“小殿下?”毛靳不知她這是何意,總之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你帶著兄弟們下山去,去花海告訴安箬一聲,讓她速來花鵲台一趟,重新帶上一張花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