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現在坐在高位之上,在場還有這麼多的賓客,她也是第一次經曆這麼大的場合,更何況今兒個她還是主角,所以她還是有些緊張的。
“倉嶺山的宗主暝瀾,今日也會過來,你好好拜見拜見他。”
妙媛低頭,將手放於胸前恭敬的行禮,“兒臣明白,兒臣定不負父君所望。”
鐘鼓再次響起,雲台之上,纖腰輕轉舞紅袖,倩影婀娜動芳塵。絲竹管弦之樂,暢敘幽情,輕歌曼舞,諸公儘興。
桌案之上,瓊漿玉液酒在清透翡綠的杯盞中搖晃,盛宴這才緩緩開始,一切都是未知的起點。
妙媛見自家父君轉過身去,與身旁的幾位仙君攀談,沒有看她後,偷偷的低下頭去,用通音鈴說著話道:“大蛇……”
“大蛇,聽得見嗎?”
“怎麼了?”通音鈴的另一邊,徐徐傳來寒墨的輕聲。
妙媛還在疑惑他的聲音為什麼那麼低時,就見他又說了一句。
“我在你的左手邊。”
“什麼?”妙媛驚訝的轉過頭去,果見寒墨已經端坐在桌案前,身旁坐著一些妖族的統領們。
她捂著通音鈴,驚愕的看著他道:“你的腿腳好了?這麼快?”
“是,不必擔心我。”
“好,”妙媛點了點頭。
“快收起來吧,有什麼事,等散宴了再說。”
怕她此刻的言談舉止被人發現,寒墨當即便先切斷了通音鈴,用眼神示意她注意言行,畢竟這是她的生辰宴,宴會上,還有不少懷有不好心思的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妙媛收起通音鈴,衝著他的方向點了點頭,一直牽掛他的心也隨之放了下來。
還好,還好他的腿腳能恢複過來,不然此次生辰宴,他怕是都不能參加了。
“你在與誰偷偷說話呢?”身旁坐著的狐族九王子白名,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這小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宴席一開始,人就跑不見了,等到人家主家都來了,他才姍姍來遲。
“沒事,”寒墨低下頭,將手邊的靈茶端起,一飲而儘,才轉頭問他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可好轉了?”
“那還用說?”白名將桌上的靈茶推開,直接拿過瓊漿玉液酒暢飲了起來。
“等著看吧,這小鬼的生辰宴,怕是沒有這麼容易就能結束的。”
寒墨麵色冷了下來,“何意?”
白名嗤笑一聲,看著對麵那群虛以為蛇的一群人,越發嘲弄低沉:“你知道為什麼父王都帶著他們來赴宴嗎?”
按理說,鬼族的小殿下生辰宴,四海八荒內,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就算不看僧麵也會看佛麵。
但是他們狐族的大王白笤都來了,那他的那一群兒子來不來,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為何?”
“因為倉齡山的宗主也會來。”
“什麼?”寒墨皺眉不解,“他怎的會來?”
這場盛宴,又同他有什麼關係了?
“閻王殿下特意邀請他來的,怕是要把這小鬼送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