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其他地方來說,攻擊暴虐之神信徒的營地,算是帕斯特最頭疼的一件事。
之前雖然戰團們也攻占過神殿,並且也與欲望之神的信徒交過手,但那是兩回事。西格瑪神殿雖然有防護,但是它的職能畢竟是宗教機構,而欲望之神的女妖和魅魔占據的是貴族宅邸,豪華是豪華,可要論防護根本沒有。
然而軍營就不一樣了。
它原本就是軍事重地,哪怕在城池裡,也是最難攻占的軍事要塞。而且讓人頭疼的是,在之前的彗星墜落災難之中,這座軍營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反倒是裡麵的士兵因為長期腐化墮落的生活失去了鬥誌,在麵對災難來臨時全跑了個精光,等於把一座完好的軍營白白送給了敵人!
所以,現在看著不遠處那座軍營,以及上麵巡邏的敵人,帕斯特將軍也是氣的咬牙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把當初那些拋棄軍營的王八蛋全部抓回來統統砍了!
當然,如果隻是攻打軍營,那帕斯特將軍也不是很害怕,畢竟隻是城市內部的軍營,暴虐信徒人數也有限,就算他們召喚出了幾個惡魔,在眼前的局麵下也翻不起什麼波浪。
但是問題在於那個結界啊。
帕斯特將軍抬起頭來,盯視著眼前軍營外那一層鮮紅的,仿佛由血形成的屏障,那並不是用來防護外界的屏障,而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隻要在其中戰鬥並且死去的人,他們的力量與靈魂都會歸於暴虐之神,從而讓這裡越發壯大,最終打通前往魔域的通道,到時候暴虐的惡魔就會從中一湧而出。
所以,必須要徹底破壞這個邪惡的結界。
但是不打的話,要如何破壞結界呢?
直接開打?
想到這裡,帕斯特將軍搖了搖頭,他本身隻是個平庸的將軍,有一半算是依靠自己的家族才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論起行軍打仗,他隻能夠說一般。比如現在,帕斯特將軍能夠分析出眼前的局勢,但是想不出任何辦法。他之前的做法也不算是什麼神來之筆,隻是很普通的穩紮穩打要不是端木槐和他的粉紅小兔兔戰團超額完成了任務,恐怕現在帕斯特將軍還在泥潭之中不可自拔。
所以帕斯特將軍也沒多想什麼,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呢。
於是他轉過頭去,望向身邊的端木槐。
“交給你了。”
之前端木槐隻說自己有辦法破壞結界,所以眾人才一並來到這裡,除了帝國戰團之外,戰鬥修女和巫人還有帝國的軍隊也已經把這裡團團包圍起來,隻等一聲令下就可以開戰。
當然,如果這麼做的話,就剛好順了暴虐信徒的心意了,他們巴不得對方強攻,然後雙方來一場血與肉的較量。
畢竟
“血祭血神,顱獻顱座!”
聽著城牆上喊出的口號,看著那樣拚命揮舞戰斧的暴虐信徒,端木槐翻了個白眼。
一群肌肉白癡。
“交給我吧,是時候讓這群肌肉白癡嘗嘗厲害了。”
一麵說著,端木槐一麵向前兩步,接著他伸出右手,張開朝向了軍營。而看到這一幕,那些暴虐信徒更是發出了嘲弄的尖叫與呐喊。但是端木槐並不在意這群弱智的挑釁,他隻是盯視著眼前的軍營,隨後將靈能注入了重力手套之中。
下一刻,讓人無法想象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在眾人的注視下,軍營那原本堅固的牆壁驟然坍塌,一塊塊石磚崩潰散開,飛上了天空,然後墜落地麵。緊接著,隻見內部的軍營也開始潰散那些由厚重的石磚堆砌而成的建築,此刻卻開始不住的顫動,然後忽然裂開。
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巨手用力抓住了整座建築,然後拚命的晃動著將其拔起一般,堅固的軍事要塞眨眼間分崩離析。像是被熊孩子破壞的積木一般破碎爆裂,端木槐隻是輕輕揮了揮手,就將那厚重的外牆徹底掃平,露出了內裡的房間與家具,甚至還有一些屍骸。
看到這一幕,眼前的眾人都是目瞪口呆,帝國隊長顫抖著跪倒在地,不敢說話。而巫人也詫異的望著端木槐,一言不發。戰鬥修女更是雙手合攏,喃喃自語的進行著祈禱。至於那些普通的士兵與戰團成員,此刻更是高舉雙手,歡呼與讚美西格瑪的榮耀。
與之相對的,在要塞之中的暴怒信徒們卻是驚怒萬分。無奈的是,他們對於這種神秘的手段根本沒有什麼好的應對之策換做是詭詐之神的信徒或許還會使用某種古老的,甚至有可能是被封印的邪惡秘術來加以應對。然而可惜的是在這裡的是最鄙視魔法的邪神以及它的信徒,於是當麵對神秘力量的襲擊時,這些暴虐信徒明顯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與此同時,端木槐的麵色也不太好看。
重力手套雖然好用,但畢竟也需要他通過靈能來維持消耗。眼下端木槐不用看狀態欄就知道,自己的靈能熱量正在飛快堆積,雖然理論上來說,利用亞空間力量的靈能者本質上可以無限使用靈能,然而就如同機槍在過熱之後也會停止射擊一樣,一旦靈能者使用靈能超過上限,那麼隻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不過幸運的是,他找到了!
就在端木槐再次掃除了軍營的一部分之後,他終於從隱藏的軍營之中,發現了一座充滿了血汙,散落著白骨,散發著不詳氣息的褻瀆祭壇。
就是這玩意兒!
端木槐盯視著祭壇,接著右手用力握緊!
“卡察!
”
在無形的重力壓迫下,下一刻,那座暴虐祭壇便徹底破碎,與此同時,籠罩著整個軍營的紅色結界也隨之消失。
看到這一幕,帕斯特將軍也是眼前一亮,他抽出長劍,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