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端木槐是打算趁早過去乾掉那個白癡,然後解決巴托尼亞的內戰,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趕到戰場時,那個叫馬洛博德的家夥居然已經掉了!
而乾掉他的不是彆人,正是那個「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的綠騎士!
說起來自己怎麼把他給忘了?
看著舉起馬洛博德的腦袋耀武揚威的綠騎士,端木槐也是拍了拍腦袋,他之前聽說湖神仙女都不見了,下意識的以為綠騎士也一起失蹤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時候跑出來,而且居然還是巴托尼亞的開國皇帝什麼的………著實出乎端木槐的意料之外。
但是無論如何,這下巴托尼亞的事情算是解決了,那位國王也向端木槐保證,在解決完內戰問題之後,他就會率領援軍前往帝國,一並抵抗混沌大軍的襲擊。
不過端木槐的任務並沒有就此完成,綠騎士也希望端木槐能夠去看看南方諸領的情況———聽說那邊鼠患猖獗,瘟疫橫行,綠騎士也同樣不希望巴托尼亞被老鼠爆後門。但是南方諸領是獨立領地,並不在巴托尼亞的範圍之內………
理由也和帝國皇帝一樣,也許當皇帝國王的都這幅德性。
不過幸運的是端木槐原本就認為鼠患更加重要,要不是巴托尼亞這檔子破事,他早就去了。現在既然有綠騎士負責收尾,那麼他就毫不客氣的把工作交給了綠騎士。自己則帶著其他人前往了南方領地。
隻不過……………
「好慘………」
站在城門口,看著眼前的城市,眾人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城門外的攤位上,空無一人,到處都是已經腐爛變質的果實,整個城市沒有半點兒聲音,街道上看起來也是肮臟泥濘,走在街道上,到處都可以看見封死的木門與窗戶,一股腐臭的味道傳來,讓人作嘔。
「是瘟疫。」
看到這裡,端木槐麵色一沉。
「瘟疫?」
「沒錯,鼠人常用的手段,也是最煩人的玩意兒。」
說道這裡,端木槐也是咬了咬牙,斯卡文鼠人最擅長的手段就是驅使鼠群,將瘟疫與病毒散播到城市的各個角落。人類或許能夠消滅鼠人,但是卻拿病毒毫無辦法,在瘟疫與病毒的影響下,能夠戰鬥的士兵會逐漸減少,等到整個城市的抵抗被徹底瓦解之後,斯卡文鼠人就會一湧而出,摧毀整個城市。
「卷屬,為什麼會有一些門上會畫著叉?」
坐在端木槐的懷裡,斑比好奇的指向旁邊開口詢問道。在街道兩邊,有一些房子的木門上用白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看起來很是奇怪。
「那代表裡麵有病人,一般來說隻會把他們關在房子裡,任憑他們自生自滅。」
「怎麼會………難道神官不應該救治這些病人嗎?」
聽到端木槐的說話,蘿蕾娜詫異的開口詢問道,而端木槐則搖了搖頭。
「救不過來的,你也是司祭,應該知道聖職者使用的力量是有限的,要你一天救治幾百個病人或許可以,救治幾千幾萬個我看你還忙得過來不?」
「這樣的話,為何不請求神明幫忙呢?」
「……………那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端木槐搖了搖頭,鼠人采用的這種辦法,也是疫病之神信徒最常用的辦法,簡單來說就是醫療係統的下限被擊穿了,不管是用神術還是科學,救治的病人永遠是有限度的。一旦超過這個限度,整個醫療係統就會徹底崩潰,哪怕在高度發達的星際世界裡也無法避免這種情況,像這種類似中世紀的世界,就更不用說了。
事實上,也有不少世界因為救治不及時,為了避免最終使其落入疫病之神手中,被審判官
簽發滅絕令的情況———嘿,你想要我偏不給你,氣死你。
至於另外一個問題嘛………嗯,端木槐表示自己也想問。
說實話,端木槐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相比起邪神,正神在展現神跡時總是顯得非常小氣吧啦。在這方麵,天際省那邊的九聖靈就顯得很澹定,神像就擺在那裡,誰都可以上去討個祝福,雖然說祝福本身不是特彆強,但的確可以讓人感受到神明賜予自己的力量。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天際省那邊隻有九個聖靈,信徒卻比魔神多的原因。
畢竟人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還都是願意走正道的。
沒錯,有選擇的情況下。
反倒是這裡的神明,給端木槐的感覺就是小氣巴拉的,平日裡不顯聖也就罷了,到了緊急關頭也一個個的裝死。說實話,端木槐原本還蠻頭疼巴托尼亞那邊的問題的,畢竟湖神仙女不知所蹤,湖中女神也和個死人一樣,在那種情況下,就算自己擊敗了叛軍,也肯定會有第二個墮落者站出來。
不過現在有綠騎士背鍋,那就隨他去吧。
在端木槐看來,一般的信徒分為兩種。
一種就是平時不信,緊急時候臨時抱佛腳的。
另外一種信徒,在端木槐看來………基本就和買保險類似。
簡單來說,平日裡繳一筆錢,然後在出現危險的時候,期望保險能夠派上用場,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想法。
不然的話,為何會有人虔誠的信仰神明?尋求內心寧靜的或許不是沒有,但是大多數人顯然並不是那種得道高僧。
而當你辛辛苦苦繳了幾十年的保險費,等到要用的時候保險公司表示你這種情況我們不賠———那砸了保險公司的心都有。
那些墮落信徒大多數也都是這種想法。
所以很多時候,不靠譜的神明還不如不信,反過來像蘿蕾娜所在的聖堂教團這種就算是運轉的非常合理的宗教機構。遇到事情神明會出手,而且信徒也會在第一時間想到請神明幫忙———那並不是類似很多信徒懇求奇跡出現的盼望,而更像是類似遇到壞人第一時間報警的反應。
相對來說,這種宗教關係就健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