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外一側的三間客房,則屬於死者威廉姆斯.福德以及他的保鏢多特.費舍爾,還有亞瑟.蘭謝爾。
事件發生時,幾乎所有旅客都在房間裡休息,隻有飛艇上的乘務員們在忙碌,船長負責觀察航向,領航員則在船員休息室,隻有艾瑟爾這位“女仆在觀景台為大家布置餐桌,準備早餐,根據她的說法,當時除了她之外,隻有兩個人來過觀景台,一個就是亞瑟.蘭謝爾,他比自己還早出現在觀景台,然後一直沒離開,接著就是來給威廉姆斯取早餐的保鏢多特。
而眼下,眾人則都坐在觀景台裡,各自圍成了一圈,不安的注視著其他人。在場的沒有白癡,端木槐能想到的事情,他們也都想到了。雖然不確定凶手是誰,但是起碼………和不認識的陌生人離遠點兒還是好的。
“咚咚咚!!”
然而,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眾人就看見船長麵色緊繃的走了進來。
“船長!!”
看到船長出現,坐在角落裡的女仆艾瑟爾急忙站起身來。
“情況怎麼樣?”
“無線電無法聯絡。”
然而,船長帶來的消息,卻讓所有人內心一沉。
“怎麼回事?難道是天氣原因?”
“不,這個……………”
麵對質問,船長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選擇說出實情。
“無線電似乎被人破壞了。”
“什麼?!”
聽到這裡,其他人也頓時坐不住了,就連端木槐也是挑了下眉頭。
這下,事情可有意思了。
“現在可怎麼辦?”
“等等,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這下,大家都不由的慌了神。
這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眼前的情況,可比列車或者暴風雪山莊更加危險。
列車說白了,你如果感到不安全,可以逼司機停車,然後自己離開列車接著去荒野求生。暴風雪山莊也是一樣,你的確可以待在山莊小屋裡等死,也可以選擇在雪天出去,找個地方自己挖個洞躲起來。
雖然生還幾率不大,但起碼還是有的。
可是現在在飛艇上,
你是跳出去喂魚呢?還是跳出去喂魚呢?還是跳出去喂魚呢?
可是不喂魚,你這還有的選嗎?
“偵探先生,你有辦法破案嗎?”
這會兒之前那個小年輕也再次想到了端木槐,急忙撲過來開始詢問道,而端木槐則思考片刻,聳聳肩膀。
“目前案發現場沒什麼線索,除非仔細檢查屍體,然後搜索房間,不然我也說不上來。”
的確,像端木槐所說,案發現場的吸煙室裡,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除了屍體和那個古怪的法陣之外,就隻有幾個煙頭。
他又不是福爾摩斯,靠煙頭就能看出一二三四五來。
沒有凶器,凶手本身也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怎麼查?
他是毀滅之神,歡愉之神,但不是推理之神啊。
這也不歸他管啊!
其實端木槐更喜歡莽———也就是等對方自己主動跳出來,然後一巴掌拍死他。
就和打蒼蠅一樣,你自己找蒼蠅是很費神的,還不如等蒼蠅嗡嗡嗡的飛起來,立刻就能夠鎖定位置接著動手了。
“哼,說了半天,也不就是沒什麼本事嗎?”
這會兒,旁邊不遠處那個亞瑟冷笑一聲———因為有不在場證明,他反而是現在這群人裡最嘚瑟的一個,畢竟被害者被殺的時候,他一直都待在觀景台,所以早早脫身,這會兒也是顯得頗為自大。
“而且,說不定人就是你殺的呢,畢竟你長的就像個殺人犯。”
“哼!”
聽到這裡,端木槐麵色一沉,直接狠狠的瞪了過去,而看著端木槐瞪視著自己,那個亞瑟還想要說點兒什麼,然而在感受到端木槐的視線之後,他整個人猛然一口氣沒提上來,隻感覺心臟猛然一抽,下一刻伴隨著從脊背後麵爆發的冰冷寒氣,整個人更是嚇的腿一軟,癱倒在地。
“你,你想乾什麼?”
“我要是殺人犯,第一個就乾掉你這個嘴賤又自大的白癡。”
端木槐再次瞪了亞瑟一眼,隨後收回目光,而這次亞瑟則再也不敢說話,他顫巍巍的癱倒在地板上,驚恐的瞪大眼睛,望向端木槐,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這時,醫生蘿絲也站了出來。
“人不是這位先生殺得,我可以確定。”
“為,為什麼?”
“很簡單。”
蘿絲醫生望向另外一個發問者,開口解釋道。
“根據我的屍檢結果,凶手是在被害者麵前直接割開了他的喉嚨,從傷口的角度來看,對方和被害者的身高相差無幾,而這位先生……………”
一麵說著,蘿絲一麵無語的打量了一下端木槐。
“他要做到這一點,恐怕得蹲著。”
“………………………”
大家看看端木槐,再看看蘿絲醫生,比劃了一下………嗯,好像是這個道理。
“而且,那個古怪的法陣我也看了,那是人用手指沾著血畫出來的,從圖案的半徑和大小來看,是正常成年男子的手指大小………所以……………”
嗯,可以理解。
而聽到這裡,蘿蕾娜也好奇的舉起了手。
“您的意思是,凶手是成年男性嗎?”
“正常的成年男性。”
出於醫生的嚴謹,蘿絲醫生還是加了一句,再看看端木槐———這句話是針對誰的,不言而喻。
這樣一來,根據蘿絲醫生的說法,起碼端木槐,亞瑟,蘿蕾娜以及女仆艾瑟爾,保鏢多特和碩士院的兩名女生可以排除在外了。
那麼剩下的,就是另外兩名碩學院的男學生,船長以及領航員,還有屍體的發現者弗雷德溫斯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