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調查員來說,他們所麵對的最棘手的環境之一就是敵眾我寡。
比如,當調查獨自一人或者幾人結伴前去進行調查,結果發現那個地方的所有人都已經成為了邪神的信徒,甚至被邪神汙染,變成了畸形的怪物。整個地方都被這些怪物所占據和封鎖,而調查員雙拳難敵四手,要麼被當地人抓起來做祭品,要麼隻能夠依靠潛行,開鎖以及運氣來偷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正如一切問題都是能源問題一樣,調查員的一切危險歸根結底也隻在於四個字———火力不足。
如果你有足夠的火力了?
那麼這些問題,自然就不再是問題了!
“轟!!”
呼嘯的雷霆戰錘從空中揮過,直接砸在了兔人的身上,將它狠狠的砸在地上,眨眼間那個扭曲變異的怪物就被端木槐的重擊砸的粉碎。它的皮毛破碎爆裂,裡麵的血肉和骨頭噴湧而出,在地上塗抹開來。而端木槐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帶起戰錘向著前方一掃,將試圖趁機對自己發動攻擊的兔人轟成了碎渣。
沒錯,這裡有幾百個兔人,它們早已經被邪神汙染,徹底變成了不人不鬼的畸形生物,它們擁有兔子一般的跳躍能力,仿佛野獸一般的牙齒和強勁的力量,但是………對於端木槐來說這些都沒有用!
因為它們隻有死路一條!
“吱吱吱!!!”
伴隨著尖叫聲,又有幾個兔人從端木槐身後出現,它們用力揮下手中的鐵棍和草叉。然而端木槐則連躲都沒有躲,就看見那些農具直接敲打在動力甲上然後彈開。而此刻的端木槐已經轉過身來,伴隨著一陣狂野的氣浪掃過,那些兔人的上半身直接消失,殘餘的部分也像炮彈般飛出,貫穿了後麵同伴的身體。
“啊哈哈哈哈哈!”
而在另外一邊,眠目佐鳥也正在享受這種瘋狂的殺戮。雖然被兔人團團包圍,但是眠目佐鳥卻沒有絲毫緊張,相反,她猶如在舞池之中翩翩起舞的淑女般,在人群之中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刀刃。每當她舉起手來,伴隨著劍光閃過,就會一顆腦袋被直接砍下。
當然,眠目佐鳥也並非單純隻是在莽而已。
“吱吱!!”
兔人們絲毫不畏懼眼前這殘忍的殺戮與傷亡,它們那通紅的雙眼燃燒著野獸般的殺意。就在眠目佐鳥反手一刀揮過,再次貫穿了一個兔人的心臟之時,五六個兔人猛然躍起,它們那彎曲,變形的後腿用力的踩在地上,爆發出了強勁的彈跳力。像一根被壓縮到極點的彈簧般飛射而出,撲向了眠目佐鳥!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眠目佐鳥的劍技雖然高超,但是她的身體屬性依舊不過是普通少女的程度。麵對眼前的攻擊,眠目佐鳥自然也不敢硬抗,於是她一個轉身,同時彎下腰試圖脫離戰場。
但是她的動作明顯並不如那些兔人更快,事實上,就在眠目佐鳥低身之時,那些兔人已經衝到了她的頭頂上方。
但是對於眠目佐鳥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呼—————!”
閃爍著雷霆的戰錘幾乎是擦著眠目佐鳥的頭發揮過,像打掃灰塵一樣無情的轟殺了那些兔人。與此同時,眠目佐鳥和端木槐擦身而過,她雙手握著劍柄,舉起武器向上一側,瞬間貫穿了一個趁端木槐轉身時試圖襲擊他的兔人。鋒利的劍刃順著那個兔人的下巴刺入,然後從它的頭頂伸出,接著眠目佐鳥抓住劍柄一個翻轉,直接將那個兔人的腦袋劈成了兩半。同時她挪動腳步,再次與端木槐交換了位置。
乾得不錯。
端木槐一麵揮舞戰錘,一麵掃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眠目佐鳥。雖然這個丫頭是挺瘋的,但是在戰鬥技巧層麵的確是無可指摘。她能夠觀察整個戰場的狀況,同時做出最佳的選擇和對應方式。而且,哪怕是斬殺這些畸變體,眠目佐鳥也沒有絲毫猶豫。相反,每當她殺死一個兔人,她的表情就會變得越發興奮和癲狂,這與她同時冷靜觀察戰場的行為產生了一種極為強烈的反差。
冷靜的觀察,瘋狂的殺戮。
嗯………但是不管怎麼說,的確挺好用的。
“吱—————!!”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兔人似乎也終於發現它們根本不可能擊敗眼前的敵人,很快,其中一個兔人尖叫了一聲,接著連蹦帶跳,像一個真正的兔子般轉身衝進了那個土丘中間的黑洞裡。而殘存的其他兔人也是一樣,隻是片刻工夫,四周再次變得安靜下來。隻有那些點燃的火把還在燃燒,而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兔人那扭曲,變形的屍體。
“哼,它們倒是會跑,以為自己能夠跑掉?”
端木槐揮舞了一下戰錘,接著望向身邊的眠目佐鳥。
“你怎麼樣?”
“呼………哈………呼……………”
相對於端木槐來說,眠目佐鳥明顯有些疲憊,這也很正常,她的精神不正常,但是她的身體是正常人。經過這麼高強度的廝殺,自然也消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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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麵對端木槐的詢問,眠目佐鳥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下,接著再次睜開雙眼。
“沒問題喲~~~佐鳥還可以殺,繼續殺,還可以殺很多呢~~~”
雖然少女的臉上,身上都沾染了血跡,但是她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
嗯,在火光照耀下,行走在屍山血海中,臉上沾染著鮮血,浮現出燦爛微笑的少女………這個場景本身搞不好就會掉san了?
當然,本人是已經沒san可掉了。
“那我去收拾裡麵的,你負責打掃戰場。”
端木槐下達了命令,他可以感覺到,從洞中逐漸變得濃鬱的,舊日支配者的氣息。接下來就是舊日支配者之間的戰鬥了,這種戰鬥眠目佐鳥是插不上手的,所以她還是待在上麵比較安全。
“明白了喲~~~老師加油~~~”
扛著沾染了血的刀,眠目佐鳥笑嘻嘻的對著端木槐擺了擺手。而端木槐也是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走進了洞中。
洞內一片漆黑,哪怕是端木槐頭盔上的探照燈也隻能夠照亮一小部分。端木槐手握戰錘,大踏步走進了洞穴,順著台階向下走去。沒過多久,原本狹窄(對於端木槐而言)的通道就驟然變得寬闊起來,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整個空洞看起來像是一個地下湖,四周的牆壁上到處都長滿了綠色的苔蘚,還有粗壯的藤蔓,地麵上也長著濕滑的野草。而在其中,可以看見一座和山腰上的神社幾乎一模一樣的建築。
“嘩啦………嘩啦……………”
端木槐走進水中,一路來到湖中央的神社前,接著打開了神龕———裡麵空無一物。
“切,被帶走了嗎?”
盯視著空無一物的神龕,端木槐皺起眉頭。而就在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
“救………救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