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機落地時,這起不值一提的劫機事件也就宣告結束。對於端木槐來說,這連在路上打發時間都顯得無聊,他原本想要儘快離開,無奈………情況多少有了一些變化。
“所以,為什麼你非要跟著我?”
端木槐不滿的盯視著身邊的銀發少女,一臉不爽。而銀發少女則對於端木槐這足以止小二啼哭的陰沉表情毫不在意,麵帶微笑的開口回答道。
“因為我幫你解決了報告方麵難題的報酬,你也不希望自己被警方就這件事進行盤問吧。”
“我倒不覺得會有什麼麻煩,對方試圖劫機,我乾掉了劫機犯,不給我頒獎狀就算了,還想找我麻煩?除非他們活膩了。”
端木槐冷哼一聲,完全不把這點兒人情放在心上。
“那麼,如果說我和你正在追查同樣的目標呢。”
“算你過關。”
沒錯,端木槐容忍謝絲塔和自己行動的唯一原因就是,她和自己追查的應該是同一個組織。
與端木槐不同,謝絲塔不是偶然坐上這趟航班的,相反,她是早有預謀,甚至謝絲塔早就知道那個腦袋上長觸手的家夥會劫機,為此她也精心做了準備。隻不過計劃不如變化快,謝絲塔沒想到她還沒有來得及出手,那個倒黴蛋就被端木槐給乾掉了。
“根據我所掌握的情報,他是那個組織的叛逃者,本來我是想要以留他一命作為籌碼和對方交換情報,但是沒想到你出手居然這麼快。說起來,你真的是偵探嗎?”
“我也有在做偵探的工作。”
“我看你倒是更像殺手。”
“偶爾我也會做類似的工作。”
審判官可比殺手凶狠多了。
言歸正傳,說回正題。謝絲塔追蹤的那個組織主要在歐洲活動,根據謝絲塔的調查,這個組織的成員會把一些怪異的玩意兒移植到自己的身體裡,然後借此獲得某種超常能力,變成類似生物兵器的存在。
“那個家夥也是其中之一?”
“沒錯,隻不過他不是在移植之後逃走的,而是自己主動搶走了移植物接著與其進行了融合,最後還被組織抓回去了。而作為組織對他的懲罰,就是讓他劫持這架飛機。”
那真是活該找死。
端木槐輕哼一聲。
“我原本還想要從他那裡獲得組織的隱藏據點,還有組織的計劃,可惜現在一切都白費了。”
“如果是這些的話,那麼你不用問他,問我也一樣。”
謝絲塔和端木槐了解的是關於宇宙之光教會不同的兩個側麵,彼此交換情報的意義就在這裡。另外一方麵,端木槐之前已經對那個男人進行了掃描,所以根本沒必要讓謝絲塔去審問,他隻要把對方的影子召喚出來詢問一下就行了。
關於宇宙之光的計劃,其實端木槐不用審問影子都知道,他們的最終目標就是召喚■■■■,徹底摧毀一切。至於那什麼“讓萬物歸於混沌”之類的說法,端木槐連聽都懶得聽,直接拋在耳後了。
至於他們的據點………就在他們的目的地。
那是一座位於西歐深山裡的小城,在地圖上都很難找到它的存在,偏僻到甚至連連通那裡的火車線路都被廢棄,因此三人才租了一輛車,順著山間小路按照地圖標記向著目標地點疾馳而去。
“所以,你有什麼計劃?那裡可是敵人的巢穴,也許所有人都是敵人呢。”
這其實很正常,一般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早就被邪神汙染的一乾二淨了,在裡麵找個正常人,其難度不亞於從巴托地獄裡找個欲魔聖騎士。
“這還用問?”
端木槐盯視著前麵的道路,雙手握緊方向盤。
“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隻要把那個地方徹底毀掉,那麼就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同樣,隻要人都死光了,那麼就沒有人知道他們來過。
麵對端木槐殺氣騰騰的回答,謝絲塔似乎也是一時間啞口無言。
“你就是這麼解決事件的?”
“根據我的經驗,隻要解決了引發事件的人,也就不會有任何事件發生了。我們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而是要追根溯源,斬草除根。”
“所以你就頭痛砍頭,腳痛砍腳?”
“你或許將其視為殘忍,但是我稱之為高效。”
端木槐轉動了一下方向盤,再次踩下油門。
“相對於整個世界來,區區一座小城的毀滅,根本就微不足道。”
端木槐承認自己的內心多少有些焦躁,這是他目睹了■■■■的後遺症,不過作為一個審判官,他並不認為自己的處置有任何問題。端木槐也並非真的打算就這麼衝進那座小城,然後大開無雙。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辦法。
“就在前麵了。”
端木槐說著話,一腳踩下油門停下了車,接著他轉過頭去,望向坐在副駕駛座的謝絲塔,和坐在後座上不住打哈欠的眠目佐鳥。
“接下來交給你們,我要獨自行動。”
“所以,你是希望拿我們做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