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事不久後敗露,裴氏兄妹二人在燎原仙城混不下去,連夜逃走。”
聽完曹淵的敘述,陸長安了解道,那兄妹倆並非真正的劫修。
此前在燎原仙城做生意,一直本本分分,甚至與人為樂,沒有留下任何劣跡。
由於經營血本無歸,恰逢宗門出征,對內掌控力下滑,治安相對混亂,又遇到一個劫掠的好機會,從而產生一念之差。
曹淵推測:當日兄妹二人摘了劫修的桃子,後者多半是“黑夜漁夫”的手下,從而被盯上、一路追殺,逃至附近一帶。
其推測的依據之一,“黑夜漁夫”擅長追蹤,當年被盯上的獵物,極少能逃脫。
……
半個時辰後。
宋溫書帶領兩名築基修士返回巫祁山,與留守調查的曹淵會合。
“宋道友,可有追上那三名劫修?”
陸長安三位峰主,迎了上去。
“黑夜漁夫頗為狡詐,沿路設下幌子,與手下分頭逃遁。最終,我們隻擊殺了其一名築基初期的手下。”
宋溫書輕歎,遺憾的道。
對此,陸長安有所預料。
黑夜漁夫雖然名動一時,卻不敢與離火宮的精英修士死拚。
不僅是實力的差距。
縱然僥幸勝了,殺死離火宮有背景的築基修士,可能引起離火宮高層的真正重視。屆時,在梁國恐怕寸步難行,在劫難逃。
隨後,宋溫書了解到,被劫修追殺的裴氏兄妹,竟然在燎原仙城一帶也有案底。
那裡可是離火宮的地盤。
“裴秋煙受傷不輕,路上或有痕跡,伱們嘗試追擊,將其捉拿。”
宋溫書懶得親自動手,交給曹淵三名築基手下。
當晚深夜。
宋溫書在巫祁山,小龜峰作客,接受三名峰主的設宴招待。
陸長安三人自然樂意與離火宮的修士結交。
宋溫書不曾輕視巫祁山的三大手藝人。
當年,犯下“狐狸穀滅門慘案”的神秘劫修團夥,比“黑夜漁夫”更強大且隱蔽。
在那一役中,宋溫書記憶深刻,陸長安和葉飛發揮不俗的實力,同時以弱勝強。
尤其是陸長安,協助紅鬆真人,擊殺築基後期,身份神秘的賊首。
到至今,那名神秘賊首的身份底細,還是一個迷。
……
次日清晨。
曹淵三人返回,表情低落,與宋溫書會合。
“沒有追到?”宋溫書感到意外。
目標隻是一名受傷的築基初期女修,逃遁速度有限,且多半會留下痕跡。
他們這幾人,都是離火宮的執法修士,擅於追蹤。
“宋師兄,那女修在逃離巫祁山的數百裡內,留有痕跡,之後莫名中斷線索,失去了蹤跡……”
曹淵老臉微紅,慚愧低頭。
陸長安目光微閃,留意其所說的細節。
“罷了,隻是一條小魚兒。”
宋溫書歎了聲,沒有強求。
“讓陸道友笑話了。”
“宋兄不必介懷,那裴秋煙並非極惡之徒。或是上蒼有好生之德,給了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陸長安不動聲色,勸慰道。
連番失利,宋溫書心情不佳,感到臉上無光,提出告辭。
臨彆前。
陸長安將一個裝有靈石的錦袋,遞給宋溫書,後者幾番推辭,勉強收下了。
美其名曰,辛苦費。
據陸長安了解,宋溫書因為背景不一般,沒有參與鄰國征戰,負責梁國境內腹地,離火宮周邊的治安巡查。
巫祁山,離梁國腹地不遠,也算在宋溫書執法巡視的片區邊緣。
相距數百裡的狐狸穀,就是離火宮名下的靈脈道場。
……
離火宮修士離開半日後。
小龜峰洞府,地下密室內。
吱吱!
地岩鼠從密室隱藏的入口鑽了出來。
張嘴吐出一個儲物袋。
又吐出一張毫無存在感的超薄麵具。
陸長安打開儲物袋看了一眼,麵無波瀾。
其中的物品價值,比不上築基後期修士。
又拿起百幻麵具。
嗅到一絲殘留的血腥,以及淡淡的女子幽香。
裴秋煙雖然不是大惡之徒,但逃走前明顯記恨巫祁山的三位峰主。
陸長安自然不會留下如此隱患。
一個受傷的築基初期,麵臨二階後期地岩鼠的暗襲,一擊斃命,毫無懸念。
望著手中的百幻麵具,陸長安露出一絲探尋。
這是百幻麵具第一次,通過擊殺一個目標,吞噬其精血和魂魄,獲取一個身份。
他戴上麵具,一種冰涼,詭異的氣息,毫無阻礙的融入皮膚。
眨眼間的功夫。
一位眸若秋水,冰肌玉膚,氣質冷豔的白衣女修,出現在密室內。
吱吱!
地岩鼠雙目瞪大,全身毛發炸開,呲牙咧嘴,盯著不久前被自己擊殺的“裴秋煙”。
“可惜,這樣一位美人兒。”
陸長安手指畫出一個水鏡,望著冰美動人的女修嬌顏,肌膚勝雪,身段窈窕動人,長發如綢緞般柔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