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人做了內鬼心裡更虛。
開著車走在滿是哈伯吉德人的街上,想著要是暴露的悲慘,心在發顫,臉上布滿了細密汗珠。
甚至還冒出了後悔的念頭,不該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可下一秒又被對金錢的貪婪所衝散,心一狠硬著頭皮繼續開下去。
進入到巴卡拉市集,線人的車緩緩停在路邊。
“已經到了位置,還是車拋錨了?”
一直密切關注無人機監控畫麵,耐著性子等待的加裡森將軍,通過無線電詢問已經出發的指揮直升機。
飛在摩加迪沙1000英尺上空的馬修斯中校,無線電呼道:“阿迪,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你是不是到了目標位置?”
阿迪是線人的代號,戴耳麥的無線電對講機已經提前交給線人。
線人並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複,因為他停下來車並不是到了目的地,而是看到一輛裝滿武裝民兵的皮卡,正在向他所在的位置高速駛來。
坐在車上的民兵像瘋子一樣,大喊大叫還時不時扣動扳機對天掃射。
線人阿迪根本就不敢說話,生怕被這群武裝民兵給聽到了。
大中午的摩加迪沙天氣燥熱,破舊的18手轎車又沒有空調,再加上擔心暴露車窗全都關得死死的。
駕駛室內被曬起來的高溫,加上已經緊張到無以複加的惶恐。
阿迪本就遍布汗珠的臉盤上,汗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最終在重力帶動下,嘩嘩的順著臉龐往下流淌。
整個就像是在洗澡一樣!
得不到線人的回複,聯合指揮中心同樣很糾結。
馬修斯一次又一次的呼叫。
“你聽得到我說的嗎?阿迪。”
“阿迪,請速度回答,你停的地方是不是目標。”
“阿迪,我需要知道,你停車在這裡的原因。”
在馬休斯呼叫道第3次時,馬修斯民兵們乘坐的武裝皮卡車,終於從線人的車旁邊開了過去。
雖然沒有發生任何交集,但是就在剛才兩車交彙的瞬間,阿迪的膽都嚇破了。
而是他扯了個謊說道:“我車右邊,咖啡廳的2樓。”
“讓他確定。”
加裡森將軍聽到這發顫的聲音,就知道裡麵有問題。
馬修斯繼續無線電呼叫道:“阿迪,需要你確定才行,你確定嗎?”
“其實……”
心虛的人一問就露餡,阿迪舔了舔嚴重乾燥的嘴唇,自我推翻重新說道:“其實目標在我左前方兩條街口以外,民兵太多了,如果我在靠近,他們可能會開槍打死我。”
加裡森將軍需要趕在會議前,將需要人抓回來,沒功夫在這裡磨唧。
不耐煩的說道:“叫他把車子停在目標建築門口,如果他不能準確做到的話,就拿不到酬金。”
馬修斯轉話通知道:“阿迪,你必須到達目標樓下,否則將拿不到任何酬金,你必須要去做。”
阿迪本來就是為了錢而拚命,聽到馬修斯的話就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