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語是越傳越厲害,料是越抖越猛,甚至蓋過了太學被燒和街道被搶的消息。
“聽說了嗎?那趙直學生不出孩子!”
“不會吧!生孩子那不是女人的事嗎?”
“呸,女人一個人能生孩子?”
“就是,隻怪女人不怪男人?”
“那趙直學回東京就納了兩房小妾,這不兩個小妾肚子也不見動靜麼?就是他不行!”
“還拋棄糟糠之妻,原來是自己不行,呸,不是東西!”
“自己不行還怪女人,真是個陳世美!”
……
太學外麵,吃瓜群眾都沒有討論太學廢墟的心情了,直接討論起了趙明誠的私事,這瓜可比廢墟有意思多了。
很快又有大瓜報出,某某公子懼內,某某公子在外麵養小的,某某公子那方麵不行……總之就是太學裡人人都不乾淨,人人都有黑料。
皇宮,朝堂。
“求陛下為我等做主!”
一眾太學生在陳東的帶領下跪伏於大殿之中。
“你們這是為何?”
趙桓一臉疲倦的看著陳東等人,昨夜他可是累了一晚上,登基之後他的後宮也來了不少美人。
“陛下,亂賊先是燒毀太學,又是鼓動亂民當街劫掠,如今更是以惡語攻詰……”
陳東等人對著趙桓哭訴起來,如今流言已經很滿天飛,他們太學生的黑料全都被爆了出來,這一身的清名全毀了。
陳東等人最先懷疑的就是梁山,因為他們對梁山發難了,梁山普及教育是他們不能容忍的。
知識自古就是少數人才能掌握的,哪怕是大宋文風再盛,識字率也不過一成,而想擠入社會上層識字就是必須條件。
在這種情況下,文人能世襲罔替的存在於社會上層,就如同兩晉的九品中正製,文人就是門閥,文人家庭便是天生的上品。
這些事情已經成為天下共識,所有讀書人都在維護讀書人群體的利益,就是開設私塾、學堂也隻是少量招生。
隻有孫磊這個另類,辦學校就辦學校,免費不說,還隻要想讀書就收,這也就算了,學校甚至還教女子!
如今整個齊國境內讀書的學生高達幾十萬,這麼下去如何得了,就是百裡挑一出人才,孫磊麾下一年都能出幾千人才。
這麼下去如何得了,這已經不是爭奪利益了,這是直接掀桌子要吃獨食,要把他們的金飯碗都砸了。
“又是梁山賊寇!”
趙桓咬牙切齒道,他登基以來所有的事都是梁山搞出來的,這梁山似乎就是和他做對的。
“李綱、聶昌,城中怎麼會有梁山賊寇!”
趙桓直接看向李綱和聶昌,李綱是東京留守,聶昌是開封府府尹,城中出現這種事他們是要負責的。
“稟陛下,這城中商隊來往太多,人多眼雜,雖然都控製在外城,但難免有人混進來。”
聶昌無奈的說道,他當然知道城中有有梁山的探子,可他也沒有辦法,東京每日這麼多人進出他那裡查得過來。
“陛下,依臣看,這流言隻怕不止是梁山賊寇在散播,城中也有人推波助瀾!”
李綱卻是沉聲說道,事情肯定是梁山搞出來的,太學是天下文人的聖地,孫磊大辦學堂,廣收學生,這對於文人是極大的威脅。
李綱知道趙明誠休書的事,也很清楚為什麼會來這麼一出,他去過梁山,見過學校,也見過李清照,這一切都是為了針對梁山辦學。
李綱更是清楚孫磊的性格,那是有仇必報絕不隔夜,這些書生對齊國的學校下黑手,孫磊那是不會手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