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配!”
張氏聽了忍著沒哭,隻要林衝性命無憂,其他的還能想辦法。
“唉,我勸了那麼多次,就是不聽,看來我這哥哥當到頭了,一點威信都沒有。”
孫磊歎氣說道,彆人當哥哥那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小弟沒人敢說不,自己這好勸歹勸,林衝死活不聽。
“你說我是不是太仁慈了,小弟不聽話就該打,直接把腿給打斷了,捆著不也帶走了?費什麼嘴皮子。”
孫磊又看著魯智深問道,時不時地還看看魯智深的大粗腿。
“灑家又沒做什麼!”
魯智深連忙用僧跑遮住腿說道。
“叔叔大恩,奴家記住了,官人若是脫困,奴家定會相勸。”
張氏對著孫磊行禮道,若是林衝聽了孫磊的話,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刺配那是一輩子的事,臉上帶著刺青,那就是罪人。
“彆說這些了,林衝能娶阿嫂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這種窩囊又死倔的人阿嫂是勸不動的。”
孫磊搖了搖頭,張氏是勸不動林衝的。
“阿嫂收拾收拾吧,準備離開東京了。”
孫磊看著張氏說道,林衝已經沒救了,不能再看著張氏死了。
“叔叔?”
張氏不解的看著孫磊問道,怎麼突然就要自己離開東京。
“林衝是不可能待在東京了,高衙內趕走了林衝,阿嫂在東京還怎麼待下去?”
孫磊看著張氏說道。
“奴家可以回娘家去,以後都不出門,那登徒子奈何不了的。”
張氏猶豫了一下,抓著手絹拉扯著搖頭說道。
“一個蠢弟弟不聽話,你這個弟妹也不聽我話了?想做一對亡命鴛鴦?隨你們吧,要死要活都是你們選的,我也不可能打你,做哥哥的隻能勸勸了,改天林衝發配時你去見最後一麵吧,然後就該等下輩子了。”
孫磊見張氏也是一樣心裡很是煩躁,想打人出氣,可張氏是個女人,孫磊不排斥打女人,有些人就該打,這和男女無關,隻是打女人出氣就有些過了。
張氏被孫磊的話嚇得臉色發白,孫磊的話從來沒有不應驗過,說是最後一麵那肯定以後是生死相隔。
“兄弟,沒這麼嚴重吧,林教頭若是發配充軍,頂多個五六年也該沒事了,到時候還能回東京來。”
魯智深見張氏那樣子有些不忍,看著孫磊問道。
“沒辦法,阿嫂活不了啊,張教頭地位還不如林衝,林衝都能被弄成這樣?何況一個張教頭。其實你們也可以多想想,先是王教頭,再是林衝,下場怎麼樣?阿嫂,憑什麼你父親一個普通教頭能保護你?或者你害得他也是那個下場?”
“另外,林衝還能回東京?一次死不了,還回來讓人再殺一次?不過高俅那種小人可不會大度到放過林衝,他如今是階下囚,很可能被發配邊疆,到那時候弄死他的辦法比比皆是,他憑什麼熬得住五六年,阿嫂又哪來的信心在東京扛五六年?”
孫磊看著魯智深和張氏說道,他不明白都現在這局麵了怎麼還抱有這種近乎愚蠢的想法,難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張氏也被林衝傳染了?都腦子秀逗了?
“這……可奴家一個婦道人家……”
張氏一聽也是六神無主,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什麼是“紅顏禍水”,她不光害了林衝,若是回了娘家說不定還會拖累娘家,這一刻她終於絕望了,天地之大她似乎也沒容身之地。
“阿嫂若是放心就隨我離開東京,以後說不定你還能和我那傻兄弟重聚。”
孫磊意識到自己剛才話語有些重,張氏不過一介女流,如今林家沒了,隻能想著回娘家,其它地方都沒她容身之地。
“叔叔所言可是真的!”
張氏一聽未來還能和林衝重聚,眼中立刻有了生機,不似剛才那樣全是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