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啊,這確實中品的鹽,那最上品的精鹽每年都是有數的,需要上供皇家,鹽監每年查得甚嚴,我們倒不出來。”
老掌櫃嚇得噗通跪倒在地說道。
“哦,你們有鹽監管還敢販私鹽?”
孫磊眯著眼睛問道。
“大王有所不知,這沿海之地煮鹽由來已久,鹽監管得甚嚴,給的出鹽價格實在太低,我等無法,隻得偷偷扣下一些鹽私賣,隻要不是最高品質的精鹽,這中品和下品的鹽還是能留下不少的。”
老掌櫃解釋道,煮鹽產業其實和種地一樣,也是被層層壓榨,煮出來的鹽隻能賣給鹽監和指定的鹽商,而鹽的價格是由鹽監說了算,官商勾結之下出貨價被壓得極地,這讓煮鹽的商戶隻得鋌而走險販私鹽。
“你這鹽品相不好,你看看我這銀子,這可是雪白閃亮的雪花銀啊,我要是拿那臟兮兮的銀子你要麼?”
孫磊看著老掌櫃,手裡抓著一把雪花銀,銀閃閃的銀錠晃人眼,銀子的品相也決定了其價值。
“大王想要,那就二十錢吧!”
老掌櫃知道孫磊這是在壓價,隻能做出了讓步,雖然利潤少了一些但終歸是能保住本錢和性命。
“這鹽你們本地收購價是多少?”
孫磊把手裡的幾錠銀子扔到了桌子上問道。
“鹽監給的價格是十八文。”
老掌櫃不敢說謊隻得回答道。
“鹽監給十八文?你賣我二十文?”
孫磊摸著下巴思索著。
“你這老頭是想死吧,竟敢賺爺爺們的錢?”
阮小五取下腰間的鱷魚爪拍在桌子上盯著那老掌櫃,這老頭還敢報虛價,真是找死。
“五哥,讓我剝了這老小子的皮,沉到水底喂王八!”
阮小七抽出解魚刀紮在桌子上。
阮小二卻看著老掌櫃沒有開口說話。
“唉!彆激動,二十文就二十文,人家大老遠的送來,給個跑腿錢也是應該的。”
孫磊揮了揮手製止了阮小五和阮小七。
“行,二十文就二十文,記住了,以後有中品的鹽都可以運來給我,多少我都要,每斤我都比鹽監給的高兩文!”
孫磊對著朱貴點了點頭,朱貴麻利的從箱子裡取出四百兩銀子整齊的摞在桌子上。
“點數點數吧。”
孫磊看著老掌櫃說道。
“不用點數!不用點數!”
老掌櫃連忙從腰間取下一個布包裝銀子,剛剛朱貴擺銀子的時候他看得清楚,四百兩一兩都不少。
“以後記得有好鹽就運來給我,錢財方麵我一向是很現會的。”
孫磊看著那老掌櫃說道。
“這……我回去會於我家老爺商量。”
老掌櫃不敢答應,畢竟孫磊的身份太特殊,這要是粘上一點說不定就是抄家滅族。
“不用商量,你們賣鹽給我,我給你們錢,這有什麼可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