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蟲啦,有人打死大蟲了!”
梁山鎮上一聲喊,瞬間引來了一片好奇的目光,大蟲就是猛虎,猛虎的可怕誰都清楚,哪有人能打死猛虎的?
“就在陽穀縣!”
說話之人信誓旦旦的說了起來。
陽穀縣外山崗中突然出現一頭吊睛白額大蟲,盤踞山崗,已經壞了二三十條性命,陽穀縣廣招戶打它不得,結果兩日前一名叫武鬆的漢子喝酒之後強行上崗,遇著猛虎非但不怕,掄起拳頭就打,直把那大蟲大的七孔流血而死,陽穀縣令大喜,已經招他做了都頭。
梁山,聚義廳。
“二郎竟然還做了都頭?”
孫磊手上正拿著朱富寄回來的信,上麵詳細的寫明了武鬆這段時間的經曆。
“這事還有些難辦啊!”
孫磊看著厚厚的一疊信紙直皺眉。
武鬆和清河縣劉姓地主之間的事還真麻煩,武鬆剛回清河縣時救了劉地主家落水的丫鬟潘金蓮,武鬆長得是一表人才,女子見了自然是有愛慕之心,可奈何劉地主早就盯上了潘金蓮,隻是畏懼家中母老虎這才遲遲沒有下口,如今見得潘金蓮對武鬆滿心愛慕自然是怒火中燒,直接散播謠言,說武鬆和他家使女潘金蓮私通。
武鬆雖然武學上天賦異稟,但在感情這方麵就有些白癡了,這一點幾乎是梁山好漢的通病,武鬆對於潘金蓮是一點想法都沒有,隻當是路見不平仗義救人了,如今被人誣陷與使女私通頓生怒火,好在控製住了,隻是不理睬潘金蓮以正清白,沒有大開殺戒。
“哥哥,根據這信裡所言,事情怕是有蹊蹺。”
裴宣看完朱富談聽到的情報皺眉說道。
“有什麼問題?這不就是畸形的三角戀麼?”
孫磊疑惑的問道,他看不出裡麵有什麼問題。
“哥哥,武二郎性格衝動,想趕走他太容易了,讓潑皮們多招惹幾次,二郎定然忍不住,到時候鬥毆多次也隻能被迫離開。可這劉地主卻是連武二郎的哥哥武大郎一起滋擾,而且在二郎回去之前就有潑皮閒漢滋擾,這不就是問題麼!”
裴宣抱拳道,根據信上所言,武大郎容貌和武鬆那是天差地彆,武鬆那是身軀凜凜,相貌堂堂,渾身上下有千百斤氣力,十足的英雄模樣;武大郎則是身不滿五尺,麵目生得猙獰,頭腦可笑,被人叫做“三寸丁穀樹皮。”武大郎這樣一個人劉地主何必去逼呢?
“這倒是個問題,武家也不算有錢,一家全靠武大郎賣炊餅養家,完全和劉地主扯不上關係,何苦要逼走武大郎?”
孫磊皺眉思索起來,原著裡武大郎是娶了潘金蓮後清河縣有幾個奸詐的浮浪子弟經常去他家裡薅惱,武大郎沒辦法這才帶著潘金蓮跑了陽穀縣做買賣。
“潘金蓮?潘金蓮!”
孫磊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潘金蓮就是劉地主趕走武大郎的一個棋子而已,如果沒有潘金蓮,武大郎這種性格,再是被人辱擾也不可能背井離鄉,畢竟以武大郎的長相就從來沒有不被人嘲笑的時候。
而潘金蓮的描述前後也很奇怪,最開始是被主家的劉地主糾纏,她不肯從,於是告到了地主婆那裡。如果潘金蓮真是一個水性楊花喜歡偷漢子的淫婦為什麼不從了劉地主?一個使女從了地主靠著姿色混個小妾外室當當不難,即使家裡待不住,也能和金翠蓮一樣,被包養在外麵,算是衣食無憂。
“難不成武大郎有什麼秘密?”
孫磊看著裴宣問道。
“很有可能,這秘密有可能連武大郎都不知道,隻有那劉地主知道,根據我辦桉的經驗,多半和錢財有關。”
裴宣點頭道,他辦桉無數,這裡麵的蹊蹺能推個四五成出來,以武大郎的情況,能讓一個地主不擇手段的除了錢財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