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哥哥,那黃文炳估計討好了高俅,就住在太尉府了,街麵的潑皮都沒見他出來,反倒是有人把行李送了進去。”
張三看著時遷說道。
“住在太尉府!”
時遷直皺眉,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太尉府他不是不敢進,太尉府分內府和外府,黃文炳頂多就住在外府,那裡守衛不算森嚴,他進去殺個人有把我,可這一時是痛快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太尉府有人被殺高俅一定會警覺起來,這對於以後在東京跟蹤打聽消息也增加了難度,有些得不償失。
“時遷哥哥,黃文炳不算什麼,就留他一條狗命,他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太尉府,等他落單咱們再好好炮製他。”
馬麟趕忙勸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在東京可是充當梁山耳目的,不能為了一時痛快而不顧大局。
“好,就先留他一條狗命!”
時遷點頭道。
“不過我還是要去一趟太尉府!”
時遷想了一會兒起身道。
“時遷哥哥,那可是三衙太尉的府邸,高手眾多,沒必要孤身犯險啊。”
馬麟又勸道。
“馬麟兄弟想多了,我不是去殺黃文炳,而是去看看黃文炳來乾什麼,如果他還要和我們梁山作對,那就得提防了。”
時遷搖頭道,黃文炳的突然到來他不能不管,這麼一個對梁山有敵意的人必須監控起來,搞清楚來曆。
黑夜中,時遷一襲黑衣穿梭在街道的陰影之中,沒多久就到了高俅的太尉府,尋了處樹蔭時遷就攀上了院牆,觀察之後,順著院牆就進入了太尉府。
此時的太尉府內,屋簷下、回廊內依舊有零星的燈籠照明。
時遷看著幾間亮著燈火的房間悄然摸了過去,在屋外附耳傾聽,一連尋了四五間也沒找到那黃文炳。
忽然看見回廊儘頭,兩個人正打著燈籠邊聊邊過來,時遷連忙躲入了陰影之中。
“那新來的倒是厲害,高太尉都請他去敘話,咱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運氣?”
“咳,你我哪懂那些公文?等明日太尉來了興致,你我陪他蹴鞠,自然也能討得歡喜。”
……
兩人邊聊著就消失在了回廊儘頭。
“新來的!懂公文!應該就是那黃文炳了。”
時遷看著那兩人來的方向想到,黃文炳據說賦閒的通判,這公文一道自然不在話下。
沿著回廊時遷就小心的走了過去,沒多久就到了內府的院門,相比於外府,內府守衛更加森嚴,屋簷回廊裡的燈籠也明顯多了不少。
時遷見門口守衛多,還是尋了處偏僻無人之地,翻牆便進去了。
進入內院時遷不敢再大意,小心的摸索著前進,避開一隊又一隊的巡邏軍漢,這內院已經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了。
內院邊緣,一個房間燈火通明,門外有仆從守候,不時的還有使女端著茶盤進入,時遷悄然停下,小心的摸到那房間的後麵。
“你這公文處理倒是極為熟練啊!”
高俅看著黃文炳問道,今天他得了皇帝賞賜的花簪,夜裡他請了府裡一眾屬官喝酒飲宴,準備炫耀一番。
忽得有樞密院的急奏,說是邊關戰事將起。高俅隻知道討皇帝歡喜,哪裡懂得什麼軍機要務,更何況事關邊關戰事,這一個處理不好那就是殺頭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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