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府。
團練使黃安安然歸來,一時間讓濟州官場一陣騷亂,眾人都遺忘了黃安等人,如今突然出現倒是讓眾人意外。
“黃安,你可知罪!”
濟州知府冷冷的看著回來的黃安斥問道。
“不知!”
黃安胸中有氣,自是不會給知府好臉色,濟州知府雖然是他的上官,但他這個團練使也隻差一線,要動他東京西路的路監出麵,一個知府還不能拿他怎麼樣。
“你指揮無方,大敗於賊寇,喪師辱權,還有什麼可說的!”
濟州知府大怒,他隻是想找個替罪羊,平日裡老老實實的黃安怎麼今天就一反常態,硬氣起來?
“雖戰不利但責不在我,出兵之前我也多次言明,賊人勢大,一州之兵不可抗衡,需得朝廷大軍前來方可,是你立主進兵,這才導致大軍慘敗,我等被俘!”
黃安看著知府說道,他當初可是百般不願意出兵,如果知府肯聽那何至於喪師辱權?
“你竟然推卸責任,誣陷本府!”
濟州知府大怒,一驚堂木拍在桌案上,怒斥黃安,自從孫磊出現在梁山泊,他天天都夾在東京和梁山泊之間受氣,孫磊在濟州境內鬨騰他沒辦法,上官不斷斥責催促他剿賊,他加夾在中間已是滿心鬱悶,如今黃安竟然還把戰敗責任推給他。
“是不是誣陷,咱們路監、宣撫使司辯個明白!”
黃安看著濟州知府冷聲道。
“你……你……”
濟州知府大怒,卻又不敢去安撫使和路監管哪裡,要是事情鬨大了,他責任也不小。
“知府大人,戰事過去許久,何必再提起,今日黃團練安然歸來,實該慶祝一番,不如今日就在府衙那擺宴,慶祝黃團練和諸位歸來!”
宋江見氣氛僵住了,笑著出來打圓場道。
“黃團練和諸位辛苦了,先去沐浴更衣,待會兒衙內就擺上酒宴為諸位接風洗塵!”
宋江又連忙對著黃安等人說道,黃安見有人勸和,這才帶著人離去。
“好大的膽,待我把他打入大獄,發配沙門島!”
濟州知府怒氣未消,排著桌子大吼道。
“知府相公息怒!”
宋江連忙相勸,知府是可以直接判決團練罪責的,但濟州知府不夠格,因為他官職品階不夠高,差遣職權也一般,不比大名府梁中書和青州府慕容知府,那都是三四品的官職,濟州知府隻是六品官而已。
從差遣上看,梁中書更是判大名府,慕容彥達是知青州府,而濟州知府隻是個權知濟州府,這權利一下大打折扣,黃安怎麼也是個正經的朝廷八品武官,所以黃安敢直接搬出路監和宣撫司來壓濟州知府。
“今日若不是給宋樞密麵子,我非辦了那黃安不可!”
濟州知府終於是緩了過來,看著宋江說道,宋江的突然開口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不然杠住了,今日需下不來台。
“知府相公,何必動怒,都是喜事嘛!今日擺宴,把這些都揭過去。”
宋江笑著說道。
“還擺宴?我不打他一百板子都算輕饒了他!”
濟州知府咬牙說道。
“知府大人,這是何必呢?都是一府同僚,應該齊心協力才是。”
宋江眼中一絲異色閃過,心裡有些計較。
“和他那個廢物有什麼可齊心協力的,還嫌給我惹得麻煩不夠?”
濟州知府怨恨的說道,在他看來,若不是黃安剿匪不利,他何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知府大人,這黃團練都回來了,低頭不見抬頭見,這關係不能太僵啊,這文武不合,隻會便宜彆人啊。”
宋江若有所指的說道。
“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嗯,最近不是要把那百勝押上東京麼?太好了,就讓這黃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