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眼神冰冷,一臉不善,他們紀山無人自稱紀山五虎,而眼前的武鬆就以打虎出名,似乎天生就是他們的克星。
“哎,今日隻是擂台較技,我怎會那般想,隻是見紀山五虎武藝了得,這才心生感歎。”
武鬆解釋了一句,能見到這般江湖人物他歡喜還來不及,怎會有輕視之意。
“那就領教了。”
袁朗不再多言,手中兩把鋼撾揚起擺好了架勢。
武鬆見到袁朗那對水磨鋼撾,也正色起來,撾是一種極為少見的兵器,結構複雜,在十八般兵刃中最為刁鑽,最為難纏,可砸、可紮、可撓、可抓,讓人防不勝防。
袁朗這對水磨鋼撾更是不得了,撾長三尺餘,柄端是一隻手,手指微屈,如同一對虎爪一般。左手的重十五斤,右手的重十六斤,這單根的重量都已經比一般的長槍要重了。
袁朗見武鬆也架起雙刀,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那對鋼撾直接一左一右砸向武鬆。
武鬆這次沒有選擇硬接,而是後退了兩步躲開,揮刀反攻向袁朗。
袁朗絲毫不退讓,手中雙撾也是揮向武鬆。
戒刀和鋼撾相撞,激起一片火花,雙方都不退讓一對戒刀和一對鋼撾就這麼架在一起。
武鬆和袁朗皆是怒目圓睜,都感受到了對方的巨力。
袁朗暗自吃驚,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力量如此了得的對手。
“有意思,終於是來了高手了!”
武鬆看著袁朗笑道,剛才的縻貹、滕戡雖然武藝也不錯,但比起袁朗還是差了一些。
“再來打過!”
武鬆一用力逼退袁朗,兩把戒刀揮動又殺了過去,同樣是使雙武器,袁朗的氣力足矣讓他儘興拚殺一場。
袁朗也不言語,手中雙撾揮動直迎向武鬆,一對鋼撾毫不遜色於戒刀。
短武器的拚鬥並沒有長武器那般好看,魯智深和鄧元覺那真是力與力的比拚,可短兵器的變化更多,那速度已經快到讓人目不暇接。
“不可能,這武鬆竟然能和袁朗打成平手!”
李懹不敢置信,紀山五虎就以袁朗武藝最強,袁朗早年隻是個搬磚蓋房的苦力,天生異象,長得極為雄壯,力量更是不得了,廟宇裡梁柱他一人就能扛起,後來與人起來爭執,一怒之下一拳打倒了一堵牆,再後來流落江湖,靠著一對沉重的鋼撾闖出了偌大的名頭。
“你看清楚,這可不是平手!袁朗處在下風,而且是被那武鬆靠氣力壓製!”
李助低聲說道,武鬆的戒刀和袁朗的鋼撾相撞,每一次鋼撾都被戒刀撞得後退半分,雖然袁朗奮力拚殺,但始終差了武鬆那邊一線,可高手過招贏得就是這一線。
“這武鬆力氣大的嚇人,袁朗這對鋼撾的威力發揮不出來。”
杜壆搖頭道,撾這種兵器不同於刀,刀的攻擊不過就是劈砍挑刺,撾還能砸、抓、紮、撓,可現在氣力上輸了一分,這些攻擊方式就都成了虛妄,正麵都拚殺不過,哪有機會變招?
“剛才兩陣這武鬆都沒出全力!著實可怕!”
酆泰眼中閃過興奮的弑殺之氣,他最是好鬥,如今見得如此了得的對手如何能不興奮?
李助眯著眼睛打量起武鬆的刀法。
“剛中帶柔,並非純粹靠氣力,這步法?”
李助神色變得凝重,武鬆的刀法很厲害,可這步法更是讓他一陣驚訝,力從腳起,武藝的基本就在下盤,武鬆那步法如同猛虎走動一般氣勢沉穩卻又靈活不定,每一步走出都被給人極大的壓迫。
水滸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