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滔看著城下的人影喊道,並且將一支火把仍了下去。
關勝明白意思,接住火把借助火光照亮自己的麵龐。
細細三柳髭髯,兩眉入鬢,鳳眼朝天,麵如重棗,唇若塗朱,外加一把大刀。
“真是關將軍!”
韓滔先是一喜,但旋即心中一驚,關勝隻身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那傳聞是真的,關勝的北路大軍真的敗了,這也預示著他們剿滅梁山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放下吊籃!”
韓滔一揮手下令道,一隊士兵放下了一個繩索係著的大竹筐,黃文炳已經下令,沒有手令任何人不得開城門。
關勝看著竹筐歎了一口氣,換作以前他一定會認為這是莫大的侮辱,可如今他是個敗軍之將,也沒資格談什麼侮辱,坐上竹筐,關勝就被拉上了城牆。
“關將軍怎麼就隻有你一人!”
韓滔看著關勝問道,雖然已經沒什麼希望,但他還是想聽到一些好消息。
“都被梁山之人擊潰了,隻剩我一人!”
關勝搖頭道,他沒有說被俘之事,這種事情也不光彩。
“都被擊潰了?”
聽到這個消息韓滔臉色白了幾分,從關勝這得到確認讓他最後的僥幸也蕩然無存。
“兩位將軍,黃知府喚二位去議事!”
一名軍卒跑上城牆對韓滔和關勝說道,早在關勝報出名號之時就有人去通稟了。
韓滔和關勝互望一眼,就由韓滔領路去了城中府衙。
黃文炳正臉色陰沉的坐在官桌之上,一見關勝進來,臉色更是陰沉似水。
“啪!”
“你可知罪!”
黃文炳一拍驚堂木,瞪著關勝吼道。
“小將知罪!”
關勝對著黃文炳一抱拳說道,戰敗是事實不容他辯駁,這罪責他逃脫不了。
“來呀,把這罪囚枷了,押入大牢,擇日押送東京問罪!”
黃文炳也不和關勝廢話,又是一拍驚堂木就對著堂內的軍卒下令道,那些軍卒上前就要用木枷枷了關勝。
看見木枷,關勝神色一冷,他認罪歸認罪,但黃文炳枷他就有些過了,既是黃文炳是高俅的門人,但也不過是一屆知府,枷拿他可輪不到黃文炳。
“黃知府,此事在議一議吧,關將軍雖然有罪,但多半是賊人狡詐……”
呼延灼見狀起身對著黃文炳說道。
“哼,這關勝喪師辱國,還有什麼可說的!”
黃文炳卻是不願意聽什麼解釋。
“黃知府,咱們不是還要對付梁山賊人麼?關將軍武藝高強,正乃一大助力,不如讓關將軍戴罪立功!”
呼延灼看著黃文炳說道,剛才他正在和黃文炳討論再攻梁山之事,他們雖然敗了,但主力尚在,還有一戰之力,梁山武藝高強之人眾多,他們這邊如果能有關勝相助,那這一戰將多幾分勝算。
“戴罪立功?一萬大軍隻回來了他一個!你還指望他做什麼?”
黃文炳看著呼延灼說道,關勝的容貌倒是不凡,可如今展現出的能力卻是極差,他們這邊已是慘敗,沒想到關勝那邊竟然是全軍覆沒。
“關將軍,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隻有你一人回來?”
呼延灼見黃文炳話風變換,知道這事有回旋的餘地,連忙看著關勝問道,按照他知道的,關勝軍中應該還有醜郡馬宣讚、太尉段常。
“哎……”
關勝歎了口氣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他還是把被俘之事給隱瞞了下來,隻說自己帶人殺出重圍,最後隻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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