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
高鐮看著曾家眾人問道,說了這麼久曾家終於是把目的說出來了,這些蕃兵想走。
“高知府,如今這情況我們待在城裡什麼都做不了,不如出城去找地地方駐紮,敵人若是攻城,我們繞後,以為犄角不是更好麼?”
曾塗直接開口道,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那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這話說得就比曾家幾個小的有水平多了,高鐮和李成都沒辦法反駁,如今城裡大雨大水,騎兵在城中確實毫無作用,不如出城策應。
“而且城中水越積越高,還飄著不少死雞、死老鼠、蟲子,已經有不少人病了,聽說是瘟疫,就是我們不怕,戰馬恐怕有扛不住!”
曾塗又開口道。
“瘟疫?”
眾人臉色一變,瘟疫的可怕在場之人都是清楚的,洪水、戰爭經常伴隨著瘟疫爆發,如今高唐州是洪水、戰爭齊聚,時間一久爆發瘟疫幾乎是注定的。
“你們自己去看看,城裡已經傳得很凶了,現在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唯恐瘟疫上門,孫磊這是要把我們趕儘殺絕。”
曾頭市副教師蘇定開口道。
瘟疫這話一出,眾人再沒人說話,都是皺眉思索起對策,瘟疫太過於可怕。
曾家去意已決,很快便集合好了人馬,準備半夜從北門出了城。
眾人各懷心裡回到營地。
李成召集來宋江和盧俊義等人。
“今夜集合好人馬,咱們也不在城裡待了!”
李成看著宋江和盧俊義說道。
“李都監,咱們也出城?”
盧俊義看著李成問道,如今曾頭市眾人已經走了,高唐州的主力隻剩下他們大名府兵馬,他們這一走,高唐州豈不是空了。
“曾頭市那些人都走了咱們還待在城裡做什麼?你們還沒被水泡夠?”
李成看著盧俊義問道。
盧俊義一臉臉惱怒,他這輩子也沒穿過濕鞋,可這兩天鞋子就沒乾過,他的腳現在是發白、發紺,涼得厲害,癢得厲害,再這麼下去非得得足疾不可。
盧俊義尚且如此,其他軍卒更是不談,城中的水並不是乾淨的雨水、河水,水一漫上來混合著城裡的汙水垃圾臟得很。
“那瘟疫的說法並不是空穴來風,如今城裡變成這副模樣,爆發瘟疫是遲早的事,我奉梁中書之命統領全軍就要為全軍負責!”
李成看著眾人開口道,他雖然想過拿宋江和盧俊義當炮灰,但那也是大名府的炮灰,不能白白損失了。
而且大名府兵馬屬於蔡京一派,此戰是高鐮為了幫高俅報仇而起,他們幫忙即可,沒必要死戰,蔡京和高俅兩派還沒有好到那種地步。
知府衙門後堂。
“兩位將軍,如今那曾頭市、大名府都要走,你們呢?”
高鐮看著麵前的水火二將,和曾有事的蕃兵,大名府的府兵不同,淩州知府和寇州知府都受過高俅的提拔,這些人沒理由離開。
“我等願助高知府守城!”
魏定國和單延珪無奈的抱拳道,仗打成這樣他們也早就蒙生退意,可他們隻是州軍團練,這次是接了死命令來高唐州的,想走也走不了。
“好,兩位將軍放心,此戰過後我高家絕不會虧待兩位!”
高鐮看著兩人畫起了大餅,並且將城池的房屋都交給了兩人。
魏定國和單延珪二人苦笑著對視一眼,現在這情況有沒有以後都難說,那飛黃騰達怕隻是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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