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處溫的出使很是順利,童貫沉思許久之後還是答應了。
童貫還盛情留李處溫參加晚上的宴會,李處溫自然知道童貫是想留他當個保障,也就沒有拒絕。
“童相,北遼滅亡在即,咱們何必於他們合作!”
楊可世見李處溫離開,看著童貫說道。
“北遼就是滅亡,燕雲也不能落在孫磊手裡!”
童貫直接開口道。
“童相,想對付孫磊何必去析津府,咱們直接攻打滄州,斷了孫磊的退路,到時候孫磊就是無根之木,滅亡之時時間問題!”
種師道看著童貫建議道,在他心裡,對於這一戰是很悲觀的,他們奈何不了蕭乾和耶律大石,孫磊卻可以直接圍困析津府,雙方戰力早就不在一個檔次。
“你以為蕭乾和耶律大石為何在外不走?我為何要留下李處溫?”
童貫冷眼看著種師道,這夥老將就知道倚老賣老,總以為自己是最聰明的,殊不知對於人心權術,他才是高手,不然他如何爬到如今的位置。
童貫的話讓在場眾人都是無言以對,他們如今是被北遼騎兵圍困,如果他們不去析津府外對付孫磊,蕭乾和耶律大石絕不會退兵,這麼下去隻是兩敗俱傷,孫磊得利。
……
析津府外。
火炮一輪輪的轟擊下,以前繁榮的析津府已經是一片荒廢,城中街道上除了兵丁再無其他人,深秋的寒風卷起落葉在城中街道上打著旋。
孫磊的耐心遠比耶律淳想的要好,就是不斷的炮轟,不斷的給析津府施壓。
“可惡,他們為何不來攻城!”
耶律淳咬牙切齒道,析津府城郭高大,如果孫磊來攻城,隻需要幾場血戰,他們就能消耗掉孫磊的兵馬,讓孫磊退去。
“陛下,城北營房被砸毀不少,如今軍卒無處居住……”
一名官員對著耶律淳稟報道。
耶律淳沒有回話,這幾天這種話他已經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不是民房被砸毀,就是城樓被砸毀,今天竟然連軍營都被砸毀了。
“陛下,軍卒無處居住怕是會生亂,不如征用一些民房拱軍卒居住!”
有人開口道。
耶律淳隻是擺了擺手,他感覺喘氣已經有些費力,這些事情就讓官員們解決吧。
“這般下去,隻怕百姓會有不滿!”
立刻有人反對道,被砸毀的民房更多,機會靠近城牆的房屋都有損毀。
“如今敵人圍城,軍卒守城辛苦,百姓自當做出犧牲!”
耶律國寶開口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住軍心,這才是守城的關鍵。
耶律淳聽得爭吵,劇烈的咳嗽起來,宦官連忙上前服侍,許久耶律淳才好了一些,但他卻沒有管眾人的爭吵,在宦官的攙扶下去了後宮。
爭吵之後解決辦法還是征用民房,至於那些失去房屋的百姓會如何,沒人去考慮。
城外,天色漸晚。
轟擊了一天的火炮開始緩緩後退,這幾天梁山炮兵打得很有規律,白天火炮在城外一裡處轟擊城內,到了晚上火炮撤到兩裡之外,專打城牆上的守軍。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