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竟敢騷亂本城商業,欺行霸市,給本官重重的打”
程萬裡一拍驚堂木,對著衙役們喊道。
拿著水火棍的衙役打得更是賣力,那水火棍如果索命一般,沒一會兒就把那些鬨事的鹽商夥計打得暈死過去。
“用水潑醒!”
程萬裡一點都沒有放過這些人的意思,這些人竟敢聚眾鬨事,擾亂杭州商業,要知道鹽價下降可是朝廷下的聖旨!
“大人,他們已經知錯了,請大人饒他們一命!”
鹽商們此時已經被嚇得雙腿打顫,他們隻是想鬨一下給官府壓力,沒想到知府反應這麼大,這要是再打下去非得打死人不可。
“你們還有臉在本官這裡求情?你們禦下無方,導致夥計上街鬨事,你們也有連帶責任。”
程萬裡又是一拍驚堂木,對著一眾鹽商嗬斥起來。
“我等有罪!”
鹽商們連忙跪地認罪,雖然他們堅持什麼都不知道,可再這麼打下去,總會有夥計扛不住,到時候一招,他們就完了。
“自管仲開始,鹽鐵就是國家專賣,如今鹽價寬鬆,這是陛下體恤百姓不易,讓利於民,你們竟敢鬨事,這是想造反嗎?”
程萬裡指著那些鹽商審問起來。
此時的大堂外已經站滿了看熱鬨的百姓,百姓們聽到這些話,對那些鹽商都是厭惡起來,這些年鹽商們坐地起價,他們苦鹽價久矣,如今鹽價才降下來,這些鹽商就要鬨事。
“打死他們!”
“打死他們!”
百姓們憤怒的吼著,想要把怒火宣泄在鹽商身上。
跪在大堂裡的鹽商此時更是害怕,如果隻是得罪了官府,被斥責處罰也就是了,如何扯到造反,扯到犯眾怒,那他們可能就有性命之憂。
“啪!”
“肅靜!”
程萬裡又是一拍驚堂木對著嘈雜的人群大喝一聲,剛才還大喊著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爾等禦下無方,責令店鋪整改,每人罰銀五百兩!”
程萬裡對著鹽商們做出了判決。
鹽商們哪裡敢有異議,一個個連聲謝恩。
判決完畢,眾人散去,程萬裡也準備回後堂去休息。
“大人,後堂桌上有一封信!”
後院的管事拿著一封信看著程萬裡說道。
“一封信?”
程萬裡一陣皺眉,自己縣衙後院突然出現一封信,這很詭異。
不過在程萬裡看到信封上的字臉色變了好幾次。
“這是我的私信,剛才審案子太急放桌上了,你不用管了,都下去吧!”
程萬裡對著管事和眾人開口道。
等到周圍沒人了,他這才撕開信件,信封上隻有“程知府親啟”幾個字,字不算多好看,但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孫磊的字跡。
“來了杭州府,就在街尾客棧?”
程萬裡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孫磊竟然微服南巡,並且已經到了杭州府。
程萬裡沒有猶豫,很快就去後堂換了一身常服,然後以出門喝酒私訪民間為由獨自從後門出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