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狂奔的威廉又看了眼身後,他本以為齊國皇帝會派人跟蹤他,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齊國皇帝壓根沒有理他的意思。
“這瓶子裡到底是什麼?”
威廉感受著懷裡的青花瓷瓶,他很想知道哪位皇帝究竟想乾什麼。
連續十幾天的縱馬狂奔,威廉終於是穿越了塞爾柱,進入了阿拔斯王國,他準備穿越大馬士革回耶路撒冷。
“有戰鬥!”
還沒到大馬士革和耶路撒冷的邊境,威廉就聽到了喊殺聲。
威廉小心的爬上一座小山丘,放眼一看,果然是他們耶律撒冷王國軍在和阿拔斯大軍戰鬥。
“這麼快就爆發戰爭了!”
威廉臉色微變。
戰鬥沒有持續多久阿拔斯大軍不算多,打了一陣就退走了,相比於耶律撒冷王國軍隊的精銳,這些阿拔斯人不算什麼。
等待交戰雙方退走,威廉這才騎馬出現。
立刻有耶路撒冷王國騎士發現了威廉的靠近,他們戒備起來,在確定身份之後這才放行。
“國王陛下呢?”
威廉看著騎士隊長問道。
“陛下還在皇宮之中,身體……有些不舒服!”
騎士隊長低聲說道,鮑德溫四世的病所有人都知道,病症爆發時皮膚潰爛如同惡鬼。
威廉一聽心情更差了,立刻騎馬趕往耶路撒冷,身為國王的老師,威廉順利的一路進入了皇宮,並且來到了後院的一個單獨尖塔中,這裡是鮑德溫四世單獨的居所。
“國王陛下,我回來了!”
威廉單膝跪地,對著厚厚的帷幔開口道。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鮑德溫四世似乎很難受。
“老師,一路可還順利,信件送到了嗎?”
鮑德溫四世年輕的聲音在帷幔後響起,誰能想到耶路撒冷如今的王才剛剛滿十五歲。
“信件送到了,我還見到了齊國的皇帝孫磊!”
威廉開口道。
“齊國皇帝孫磊!他來西方了!”
鮑德溫四世聲音大了幾分,一整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在穿衣服。
鮑德溫四世因為患有麻風病,這個病傳染性極強,接觸衣物都會被傳染,所以他平日裡都是自己穿衣服,而換下的衣服也會有專門的人收走用沸水消毒。
沒一會兒,帷幔後鮑德溫四世走了出來,他帶著金麵具,但一對疲倦的眼睛卻是盯著威廉。
“是的,齊國的皇帝陛下來了虎思斡耳朵,他似乎並不滿足如今的領土!”
威廉開口道。
“不滿足如今的領土?他還要擴張?他已經擁有十幾萬裡的國土縱深,他還不滿足?”
鮑德溫四世看著威廉問道。
“從我看到的情況來分析,是的,我看不透那位皇帝陛下,他似乎能看透人心,我隻是剛見到他就被他識破了身份,他太可怕了!”
威廉在胸口畫了個十字這才開口道,他到現在也忘不了見到孫磊的那一天,本來一切順利,但孫磊一瞬間就把他看穿,讓他覺得如同赤身裸體行走於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