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承死了?死在了這個時候?
陳六合都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消息,對此刻這種情況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一般!
郭嘉承死了,也就意味著,沒有人能夠給李觀棋頭上潑臟水了,也就意味著,沒有人能扭轉這次的事態了。
也就意味著,沒有人可以幫王金彪洗白了!
更是意味著,王金彪基本就要被坐實了是殘害唐望山的主謀黑手?
這將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真出現了這樣的結果,一百個王金彪都不夠死的,王金彪直接就會落到萬劫不複的境地,連絕處逢生的可能性都沒有!
到那個時候,即便是他陳六合,都難以保下王金彪,因為王金彪做了一件人神共憤,絕對不可能被容忍原諒的事情!
“蠢貨!”陳六合無比憤怒的大罵了一聲。
電話另一頭的王金彪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他自己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的危險,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郭嘉承,這枚安插在李觀棋身旁,且無比隱蔽的棋子,竟然會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徒然就被拔掉了!
“該死的李觀棋,果然陰險,太過狡詐了!我們都上了他的當。”
陳六合腦子飛快轉動,惡狠狠的說道:“他早就知道郭嘉承被策反了,他之所以一直沒動郭嘉承,就是為了將計就計,就是為了等一個反噬一口的絕佳機會,就是為了給你致命一擊!”
“我們都低看了李觀棋,我們都被他算計了。”陳六合的心緒狂躁不已,這個突來的變故,委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李觀棋這一招簡直太過凶狠了,直接就一刀紮在了王金彪的命門上,這是連一點翻身的機會都不想給王金彪,想要一次性直接把王金彪給整死啊!
“六哥,這件事情我一個人來扛。”王金彪一字一頓的說道。
陳六合火冒三丈,破口大罵:“扛,你拿什麼來扛?你都快被人給活活玩死了,你怎麼去扛?”
王金彪沉悶無聲,不敢回答,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陳六合心思急轉,過了半響,他開口道:“金彪,這件事情,你做的太不小心了,一個本該完滿的計劃,卻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你太輕看李觀棋,也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金彪不曾想過會這樣,金彪隻是想著富貴險中求,想要獲取最大利益,風險是必然要承擔的。”王金彪說道:“隻是,李觀棋棋高一著,藏的太深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陳六合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道:“現在的情況是如何?”
“我變成了千夫所指,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我是謀害唐老的幕後真凶,周利華一口把我咬死,有板有眼,我雖有辯解,可顯得蒼白無力,在李觀棋的煽風點火下,幾乎沒人願意相信我。”
王金彪說道:“就連唐老的心腹,都開始懷疑我了.......”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先不要慌,事情雖然很凶險,但還沒有到要命的最後關頭,這件事情我來幫你想辦法。”
“六哥,不必了,你不能參與進來,不然的話,你也會惹上麻煩,這件事情我來擔責。”王金彪說道。
陳六合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我說了,你扛不起的,在這種時刻,我不保你,誰來保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沒人玩死嗎?那不可能。”
不給王金彪說話的機會,陳六合又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外邊風浪太大,很多人揚言要把我大卸八塊,我暫時藏了起來。”王金彪說道。
“嗯,那你就好好的藏著,這個風口上暫時先不要現身,以免出現什麼差池。”
陳六合沉凝了一下,說道:“自己也做好準備,如果真到了那種無法挽回的地步,你就.......離開炎夏吧.......”最後幾個字,陳六合說的無比沉重。
“六哥,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絕對不會離開半步的,我早就說過,就算是死,我也會死在炎京!”王金彪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在陳六合麵前,說話這麼的硬氣。
陳六合歎了一聲,道:“好了,等我消息吧。”
說罷,陳六合便掛斷了電話,此刻,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就像是快要滴出黑水來了一般!
站在他身旁的蘇婉月和沈清舞兩人,也皆是被他身上的沉冷氣息所感染,心緒沉重,不敢呼吸。
這一則突如其來的消息,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擊得陳六合都是難以承受!
王金彪的重要性,毋庸置疑的,於公於私,陳六合都絕不希望看到王金彪出事!
而現在龍殿內部的情況,他不需要去過多了解也能知道,現在的王金彪,就像是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他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風口上,已經不被龍殿所容忍了,一定有無數人揚言要斬了他。
也一定有無數人已經開始尋找王金彪了,會想方設法的把他給找出來,然後剁成肉泥!
這個局麵,真的讓人頭疼,因為,王金彪謀害唐望山是個事實,是個無法狡辯的事實!
事實被揭開了真相,那才是最恐怖的一件事情!
陳六合的腦子裡一片混亂,無數個想法在他的腦中不斷的盤旋著,他在極力想著破局的方式。
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是不可能放任王金彪不管的,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王金彪出事!
無比頭疼之下,陳六合用手指敲擊著腦袋,一旁的蘇婉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也擔心極了,一臉焦灼的看著陳六合,也不敢輕易言語,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坐在輪椅上的沈清舞,也沒有著急開口說話,她黛眉深蹙著,也在極力思考。
“唉,人算不如天算啊,這個李觀棋,這次真的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陳六合長長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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