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家偌大的一個家族,人丁不算興旺,但卻也絕不算凋零,天南地北各個領域分散著,誰能保證,鄧家就是一灘清水?更不可能是海晏河清!”沈清舞意味深長的說道。
聞言,陳六合的眼睛微微一亮,說道:“小妹的意思是,我們用同樣的方式來以牙還牙?從而達到製衡鄧家的目的?”
說著話,陳六合快速思忖了一下,道:“這個方法是不錯,但要操控起來,卻也有點困難!而且想要抓到鄧家的把柄,絕不容易!鄧家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並非能夠輕易動搖的!”
“沒有不偷腥的貓!”沈清舞淡淡說道:“事在人為!沒找到突破口,隻能說我們下的工夫還不夠罷了!”
“小妹有什麼高見?”陳六合笑嗬嗬的問道。
沈清舞說道:“我知道,鄧旺華有個最小的兒子,叫做鄧錦勇,他這個小兒子很少有人知道,因為從小就被送到了國外!”
“這個鄧錦勇,還有什麼不同的嗎?”陳六合問道,鄧錦勇,他還真沒聽說過。
“據我所知,鄧錦勇從小的戾氣就很重,性子很野,上中學的時候,強殲了同班女生,事後還殺了彆人全家,闖下大禍,才被鄧旺華送出國門的!”
沈清舞平緩的說道:“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的慘案早就被鄧家給抹平,連痕跡都未留下,但鄧錦勇卻始終沒有回國,我覺得他會是一個突破口!”
“鄧錦勇......”陳六合念叨了幾聲,旋即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對沈清舞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這件事情哥會處理妥當的。”
沈清舞給他的提議很不錯,具備很大的實施空間,或許會是他眼下唯一破局的辦法。
第二天上午,陳六合接到了一個電話,竟是王金彪的得力手下,穀陽打給他的。
穀陽一開口,語氣就顯得很凝重,道:“六哥,海洋把鄧旺華的孫子給綁架了,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屬於先斬後奏,我也是剛剛才收到消息的......”
聞言,陳六合的臉色猛然一變:“海洋?程海洋嗎?”
“是的六哥,現在怎麼辦......”穀陽詢問道。
陳六合的眉頭都擰了起來,程海洋這個人他知道,是王金彪手下最得力的乾將之一,也是被王金彪派去溫城管事的掌管人,陳六合跟這個程海洋還有過少有的幾次接觸!
程海洋還給他的印象很不錯,沉穩內斂,為人機敏凶悍!
在腦中飛快的盤算了一下,陳六合對著電話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讓海洋給我打電話。”
掛斷電話後,陳六合的眉頭用力的皺在一起,想著這件事情的操作性以及可能帶出來的連鎖後果!
沒過幾秒,他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接通,電話很快就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六哥,我是程海洋。”
“鄧金宇現在怎麼樣了?”陳六合問道。
程海洋的聲音還算平穩,道:“他現在很好,我沒傷害他,好吃好喝的供著!”
聞言,陳六合笑了起來,說道:“程海洋,你膽子不小啊?誰給你的勇氣去綁架鄧旺華的孫子的?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引起什麼樣的嚴重後果?”
程海洋語氣沉悶的說道:“六哥,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隻知道老大還在局子裡,這件事情就是鄧家在暗中搗鬼,我必須為老大做些什麼!”
“嗬嗬,你倒是很忠心。”
陳六合失笑的搖了搖頭,道:“不過你這樣的善做主張,難道就不怕我讓人挖個坑,直接把你埋了嗎?還是說王金彪剛進去,你覺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六哥,我知道這會讓你很不高興,就算事後你殺了我,我也毫無怨言!我隻是想為老大做點什麼。”程海洋說道。
陳六合不鹹不淡的說道:“好了,我知道了,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動鄧金宇,一根頭發都不能傷到!”
掛斷電話後,陳六合的臉色有些玩味,他不讚同程海洋的做法,但也並不排斥這種做法,說不定,會有著奇效呢?試一試又無妨!
“這個程海洋跟王金彪是什麼關係?”陳六合有些好奇的問了王金戈一句,他現在就在病房內,早上把沈清舞送去學校後,就來了這裡。
王金戈疑惑,顯然不知,站在一旁的王金龍趕忙道:“六哥,程海洋本來是個賭~鬼的兒子,他老爸是被債主砍死的,有一次他在大街上差點被債主砍死的時候,是我哥救了他,從那以後,他就開始幫我哥賣命了。”
聞言,陳六合點了點頭,難怪,還有這麼一個故事在裡麵,不過這個程海洋,倒也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約莫五分鐘之後,陳六合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看著來電顯示的陌生號碼,陳六合灑然一笑,他知道,這個電話十有八~九是鄧家人打過來的。
“陳六合,你把我孫子鄧金宇弄到哪去了?”果不其然,電話一接通,就傳來鄧旺華那氣勢洶洶的聲音。
陳六合滿是疑惑的語態:“鄧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孫子的下落跟我有什麼關係?他不見了,你應該自己去找啊,我什麼時候有了幫你看孫子的義務?”
“王八蛋!你不要跟我玩心眼!我警告你,最好儘快把我孫子給送回來!”
鄧旺華火冒三丈的說道:“你敢跟我玩黑的,你玩的起嗎?陳六合,你要是想死的快一點!我成全你!我孫子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屍!”
陳六合掏了掏耳朵,說道:“老鬼,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凡事要講證據,彆跟一條瘋狗一樣的到處亂咬人!我就一句話,你孫子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放你嗎的屁,陳六合,這筆賬,一定算到你的頭上!”鄧旺華就是一口咬定陳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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