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龍裝出一副凶狠的樣子,伸出手掌攤開:在杭城,敢不給我龍少麵子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說完這句話,趙如龍還不忘斜睨了同伴們一眼,似乎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很有氣勢,跟電視上的台詞一模一樣。
陳六合是一陣失笑,眼中全是鄙夷,就這樣的二代,說出這樣的話真有點貽笑大方了。
陳六合不屑道:就你這樣老爸才是個副廳級的二代,在杭城頂多算得上二流末尾,哪來的裝逼勇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老爺子是杭城九人團之一呢。
我就是那麼個意思,細節不重要,重要的是氣勢。趙如龍臉不紅心不跳的瞪眼道。
麻溜一句話,今晚這事兒怎麼了?趙如龍下巴朝天:我幾個兄弟都給你劃出了道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陳六合一臉玩味:現在是九點十分,按理說,你應該在家裡上課,可你現在出現在我這裡,顯而易見,你是偷跑出來的,你老師知道嗎?
聽到這話,趙如龍就像是被踩中尾巴一樣,臉色一白,但還是硬氣道:陳六合你有沒有一點蛋子?害怕了就把女人搬出來算什麼本事?你要真是個男人,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跟我鬥一鬥!
你們也算男人?陳六合淡淡道。
草!我們怎麼就不是男人了?五個人五把槍,明擺著!坐在趙如龍身邊的小孩惱火道,頗有股恨不得脫褲子讓陳六合驗貨的趨勢。
你們那也算槍?頂多能能算得上水槍。陳六合取笑道。
草,龍哥,這家夥果真有點虎,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不能忍了,打電話,喊人,今晚必須乾!這口氣,跟趙如龍如出一撤。
對付這樣的小角色還需要喊人?劉曉季冷笑道: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從窗口跳出去,自由落體頭朝地,今天這事就當什麼都沒生,不然等我們沒耐心了,你就算哭都沒有用!
也不高,最多三四米,死不了人,頂多重度腦震蕩,運氣不好或許會落個腦淤血腦偏癱什麼的,看你自己的造化。劉曉季喝了口洋酒,滿臉傲氣。
陳六合氣定神閒的看著他們,沒有什麼王八之氣一震就把他們嚇趴的情景,也沒有用那足以讓這幾個兔崽子屁滾尿流做惡夢的凜然殺氣。
他很平靜,這幾個小屁孩就算能飛天,也的確不足以讓他感覺到絲毫波瀾壯闊,他伸出兩根指頭,緩緩道:兩個選擇,一,乖乖結賬,全都給我滾出去。二,我想辦法讓你們結賬滾出去。
你特麼耳朵聾了還是腦子傻了?剛才已經說了我們是來喝霸王酒的,沒聽到啊?趙如龍罵咧道:明說,我們今天就沒帶什麼錢,這一頓肯定是給不起的,你想怎麼樣就劃出道道。
說完,趙如龍感覺哪裡不對勁,猛的一拍腦袋,怒道:陳六合,你特麼的少來這套,今天明明是我們來找你麻煩的,你憑什麼給我們選擇?你特麼還沒搞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吧?
陳六合輕笑搖頭:有我在的地方,不管是哪裡,永遠都是我做主!
這個牛逼吹得響,但並沒有什麼卵用。趙如龍不屑道:我不怕告訴你,在這裡的,你沒有一個惹得起,還是老老實實認個慫。
就你們這個級彆的小紈絝,以前我連踩你們的興趣都沒有。陳六合聳聳肩說道:兩個選擇做好了嗎?如果還沒想好的話,我幫你們選。
幾個小孩都是冷笑,處變不驚,他們還真不相信這個虎人能把他們怎麼樣,身份背景擺在那裡呢,誰敢惹他們?
我老子是誰,就不用多說了,你很清楚,我左手邊這個,家境馬馬虎虎,老子是正處級的,在區公安局乾了個一把手,我右邊這個也還行,爺爺剛從副廳的位置上退居二線,現在在人大養老。
趙如龍不緊不慢的指了指坐在劉曉季身邊的那個小孩,道:他爸在紀檢,雖然官兒不是很大,才是一個科室的科長,但誰也得給些麵子。至於最旁邊那個虎頭虎腦的牛犢子,他老爹是武裝部的一個大隊長,實權把手。
說罷,趙如龍嗤笑的看著陳六合:就我們這個陣容,還行吧?你要是嫌命長,你就動一個試試,多了不敢說,絕對能讓你欲仙欲死,我們要是在這裡受了氣,這會所要想再開下去,估計會比登天還難。
聽完,陳六合不但沒有訝異,反倒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們什麼排場,搞來搞去,數遍了人頭,連一個像樣的老子都拖不出來,最大的也才副廳級,那你們玩什麼?欺負你們我都嫌掉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