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一人相貌平平,一人臉色白淨還算英俊。
之所以說他們與眾不同,是因為他們的裝束,為的那名青年穿著一身的地攤貨,一眼就能看出來從頭到腳加在一起都值不過一百大洋。
而落後他半個身位的那名青年,則是穿著迷彩褲、迷彩汗衫,腳下踩著軍靴,任誰都能看出他是一名軍哥哥。
就這樣的兩個人,本不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可他們卻偏偏進來了。
這兩個怪異的組合,不是陳六合加蘇小白,還能有誰?
蘇小白的著裝委實太過突出,導致他一出現,周邊就響起一連串的口哨聲,甚至還有幾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在對他拋著媚眼,赤果果的勾引。
看來你這個小白臉到什麼地方都很受歡迎啊。陳六合打趣了一聲,蘇小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過對周圍的起哄聲,倒是毫不在乎。
他蘇小白是什麼人?雖然現在不是紈絝子弟,但放在幾年前,他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紈絝,還是那種把踩人都能踩成藝術的頂級紈絝,什麼樣的場麵他都見過太多。
彆人敢玩的東西,他玩過,彆人不敢玩的東西,他也玩過!
至於陳六合?那就更不用說了,如果說曾經的蘇小白是頂級紈絝,那麼陳六合就可以算得上是所有紈絝子弟的祖宗了,隻有你不敢想的,沒有他不敢做的!
五光十色的閃燈照射在臉上,讓陳六合微微眯了眯眼睛,他一臉玩味的看著眼前這火熱勁爆的場景,津津有味的欣賞著那些扭動著曼妙身軀的女人們。
這樣一個場合,還真是容易讓人迷失其中啊,仿佛每個角落都充斥著一股荷爾蒙的氣味,糜亂而令人沉醉!
陳六合的目光平和,在整個場地內環視一圈,沒人能夠了解到,這簡簡單單的一眼,已經足夠讓陳六合把整個場地所有的細節都刻畫在腦中,甚至是精細到每個足以引起他注意的特彆的人。
看到二樓雅座中左擁右抱美女環繞的王金龍,陳六合笑了起來,帶著蘇小白直奔二樓而去。
王金龍並不知道大禍臨頭,他還在溫柔鄉中聽著旁邊幾人的奉承聲誌得滿滿,臉上的倨傲表情就像是在睥睨全場,不可一世。
說實話,龍哥,我對那個敢在喬天商城鬨事並且敢得罪你的人,還挺佩服,畢竟這種不怕死的膽子不是誰都有的。有人還在提著這件事情。
王金龍不屑的笑了一聲:膽子大有什麼用?我還不怕告訴你們,那個小子不但膽子大,還很能打,我們商場的保安都被他乾翻了一地。
抿了口酒,王金龍一臉輕蔑:不過能打有用嗎?莽夫之勇罷了,現在這個社會講究的是手腕和背景,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到最後不還是要被一腳踩進泥裡嗎?即便能以一敵百又有什麼用?
那是,再牛的人惹到了我們龍哥,那也是隻有等死的份。幾人笑道。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趕緊回去買好一副棺材,再找一塊風水好點的墓地,等著咱們的王大少來弄死我?
徒然,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在王金龍等人的身後響起,聲音不是特彆大,但在音量極大的dj舞曲中,仍然可以清晰傳入他們的耳中。
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剛才還滿臉傲然的王金龍猛然一怔,回頭望去,果然看到了那張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小陰影的男人麵孔,還是那個人畜無害卻能讓他心中寒的笑容。
他的表情都驚呆了,瞪大了一雙眼睛,想不明白這個家夥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草,什麼來路?知不知道我們龍哥是什麼身份?龍哥在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不想死的趕緊滾遠點。
王金龍沒有說話,另外的三個青年卻按耐不住的開始迫切表現了,其中一人站起身對陳六合嗬斥道。
他們倒是很有眼力勁,一聽陳六合的話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敵非友。
陳六合輕笑的摸了摸鼻子,打量著幾人:龍哥這麼厲害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