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龍梗著脖子叫囂道:我爹當官的,勉勉強強混到個副廳,你們今天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保證不用天亮,老頭子肯定想儘一切辦法把你們一鍋端掉。
嗬,剛才不嚇得哭爹喊娘嗎?現在這麼有義氣?陳六合失笑問道。
陳大爺,也彆把哥們看扁了,風緊扯呼是沒錯,但被逼到死胡同了,硬著頭皮也得乾啊。趙如龍咋咋呼呼的說道。
你演的戲我看到了,現在還是趕緊滾蛋吧,跟你老師一起先回去。陳六合笑罵了一聲說道,這家夥的小九九他哪裡會不清楚?
想趁著這個機會表表衷心義氣呢。
被看穿心思,趙如龍也不難為情,嘿嘿笑了兩聲,很不客氣的屁顛顛退到沈清舞身旁。
陳六合回頭道:你們先回家,我等下就回去。他對沈清舞說。
沈清舞也沒什麼波瀾,她隻是淡淡掃了眼王金彪,就點點頭,抬頭對秦墨濃道:墨濃姐,我們走吧。
秦墨濃都有點搞不清楚這兄妹兩的相處方式了,明明一個比一個更在乎對方,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一點也不擔心對方。
真走?秦墨濃問了句。
沈清舞點點頭:走吧,不會有事的。秦墨濃這才推著沈清舞,走出了人群的合圍圈,不忘回頭多看了陳六合兩眼。
陳大爺,您多多保重,打不過就吱一聲,也好提醒我們提前跑路。趙如龍這個倒黴孩子丟下這句話,就飛一般的追上了沈清舞,生怕被留下來。
人走後,陳六合才笑吟吟的對王金彪道:其實你跟我講不講道義,都沒有什麼區彆和影響,即便她們在這裡,你們也動不了她們一根頭。
能不能保護她們是你的事情,放不放她們走,是我的事情。王金彪說道。
陳六合點點頭,道:那麼現在可以開始了?戰決,晚飯沒吃太飽,有點餓,還趕著回家下麵條!
進胡同?畢竟在大街上人多眼雜,今晚總要死人和見血,太紮眼不好。王金彪舔了舔嘴唇說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要死人的事情還是彆太高調。說著話,陳六合率先走進了陰暗的胡同內。
留一半人在外麵給我守著,一半人跟我進去。王金彪陰冷的目光在小弟的身上一掃,很快就分出了一部分人,帶著走進了胡同。
給我剁了他!剛進胡同,王金彪就凶怒的揮了揮開山刀,身後那些小弟也都是跟著他久經沙場的狠角色,當即就跟一群餓狼似的向陳六合衝了過去。
看著二十多人氣勢洶洶的揮著砍刀一窩蜂衝來,陳六合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悠悠然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就在等著他們到來。
就在他想著,今晚到底要不要留活口的時候,突然,眼前的形勢生了一個驚掉眼球且出人意外的轉變。
隻見落在人群最後的王金彪徒然揮動砍刀斬下,把他身前的一個自己人砍翻在地,鮮血都濺了他一臉,但他不為所動,臉上的凶狠勁更是畢露無疑。
給我砍死他們!王金彪大吼一聲,猛然間,那二十多個手持砍刀的壯漢中,有一半左右的人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般,直接調轉了刀口,在人群中有目的性的尋找著目標砍去。
這一幕轉變得太突然了,也讓人毫無防備,那十幾個壯漢還沒搞清楚怎麼個情況,就被人一刀刀的砍翻在地,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因為他們的腦子都是蒙的,根本不明白為什麼在轉瞬之間,就被自家兄弟刀口相向。
陳六合也是被驚了個莫名其妙,他滿臉古怪的看著眼前的血腥場麵,沒有動彈,眼神掃到正在瘋狂揮刀,一連斬下三四人、顯得異常勇猛的王金彪時,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眼中閃爍著莫名神采,似乎在琢磨這家夥玩的是哪一出。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地下就淌滿了鮮血,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當中,很是難聞,而地下,也倒了十多個人。
王金彪麵色陰鷙的一刀紮下,把身前一人刺了個透心涼,好不眨眼的環視了一圈,現沒有漏網之魚後,他在露出了一個陰陰的笑容。
一步步上前,來到陳六合麵前,王金彪的表情仍舊陰鷙,他道: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嗎?
陳六合悠悠然的掏出一根煙,是蘇小白那家夥孝敬上來的特供熊貓,沒有散給王金彪,他自己點燃,吸了口,笑道:你這是玩的哪一出?連我的思維都快跟不上你的節奏了,恕我眼拙,看不出來。
看沒看出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晚上你沒有受到傷害,我們兩之間也沒結仇結怨。王金彪冷漠的說道。
吐出一個煙圈,陳六合笑了,笑得耐人尋味,他似乎有點琢磨透徹了。
老大,你......你這是乾什麼?你瘋了嗎?這時,一個黑衣青年站在王金彪的身後驚呼道,他滿你連的驚駭之色,顯然也沒料到事態的展。
有什麼不對?王金彪回頭看了對方一眼,被王金彪一看,他的身體頓時嚇了個哆嗦,咽了咽口水,他低聲道:大哥,你事先安排了這一出,怎麼都不跟我打個招呼?這可都是跟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就這麼被自己人剁了?
你算什麼東西?為什麼要事先跟你打招呼?王金彪冷冰冰的說道。
呃......老大,你到底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這可是喬大少交代下來的死任務,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喬大少怪罪下來嗎?青年失聲道。
王金彪沒回答,而是問道:你跟了我多久?
五......五年。青年呐呐回答,不明白為何有這一問。
王金彪點點頭:五年,我把你從一個地痞流氓帶到今天這個地位,有錢有車有房還有玩不完的女人,你又是怎麼報達我的?
話音一落下,王金彪猛的一個前誇,手中的開山刀毫無征兆的紮進了對方的腹部,狠狠一捅,青年的表情都定格了,驚恐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