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並不是一個以天下大事為己任的熱血青年,他甚至冷漠懶散到了一個令人指的地步。
然而遇到恐怖事件,他之所以會第一時間挺身而出,完全是出於一種本能的反應。
他雖然老是聲稱自己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經不再是軍人,但他體內流淌著軍人的血液,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軍人的鐵血與錚錚,早就融入了他的骨子裡,這輩子都無法剔除。
他從來都覺得,他有職責去保衛這個國家!
這是他的本質,也是鐫刻在骨子裡的東西,永遠都改不了!
陳六合佯裝慌不擇路的胡亂逃竄,其實正在一點一點接觸那名穿著普通、神色慌亂,正在向安全出口跑去的婦女。
終於,陳六合逮著了一個機會,手掌一翻,一枚碎石子出現,毫不猶豫的彈了過去。
石子帶起一道勁風,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那名婦女的額頭上,婦女慘叫一聲倒地。
但這個婦女顯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這一枚石子竟然沒能把她擊暈,她隻是在地下昂了兩秒鐘,就飛快的爬起身,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漆黑的手槍。
二話不說,很有軍事素質的直接朝陳六合扣動扳機。
陳六合腳步一滑,身形向一旁偏移,他所掠之地,都是沒什麼人的地方,不敢向人多的方向閃躲。
散開,趕緊給我散開!陳六合放聲怒吼,周圍的人群更加恐慌至極,尖叫著抱頭鼠竄,甚至都有人嚇哭了。
砰砰砰!相隔不到五米的距離,婦女連續扣動手中的扳機,一枚枚子彈猶如帶著火光的閃電一般射向陳六合,彈頭射擊在牆壁、地麵上,傳出刺耳的鏗鏘聲,很是讓人心驚肉跳。
但是整整一個彈夾十多枚子彈打完了,陳六合仍然是完好無損,距離在接近,由五米接近到了三米,眼看一個前躥,就要接近對方。
沒子彈了吧?陳六合冷笑一聲,對方已經無計可施,也無路可逃,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幾個人在被他近了身的情況下還能逃脫的,眼前這個身份不明的襲擊者,更沒那個本事!
婦女臉色驟變,從兜裡掏出一個彈夾,她的度很快,手法也很專業,換彈夾的度也很快,幾乎是一氣嗬成。
但是她快,陳六合比她更快,她的彈夾剛換好,就在要抬手開槍的瞬間,陳六合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
一隻大手掌直接探去,準確無誤的擒住了手槍,大拇指就卡在手槍的玄關處,讓得婦女就算用儘全力,也無法把扳機扣動!
還不束手就擒?陳六合嘴角一咧,露出了一個森寒的笑容。
誰知,這名婦女做了個很果決的舉動,她直接棄槍,腳下暴退兩步與陳六合再次拉開了兩米距離。
無謂掙紮!陳六合冷笑一聲,就在他要跨前一步把這婦女擒下的時候,徒然,他的神情狠狠一變,腳步戛然而止,不進反退,瞬間暴退出幾米之外。
因為這名婦女徒然把上身的襯衣拉開了,而在襯衣之內,綁滿了c4炸藥,她的左手,正捏著一枚引爆器!
陳六合猛然眯起了眼睛,盯著對方,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弧度:你很專業,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退開,退開!婦女表情猙獰的對陳六合吼道,她眼神在左右掃視,似乎想要抓取人質,但是經過剛才的槍戰與陳六合的提醒,這一塊區域早就沒了人影。
陳六合暗自呼了一口氣,神情變得淡然,道:彆激動,你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引爆炸彈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我讓你退後,退到十米之外,不然我引爆炸彈,跟你同歸於儘!婦女怒聲吼道。
陳六合攤攤手,很配合的向後退去,他對婦女道:你清不清楚你在做什麼?你清不清楚這是什麼國度?你已經構成了恐怖襲擊,這裡是華夏國,是恐怖分子的禁區所在,你應該知道,引起了這樣的暴亂,你逃不掉!
婦女沒有回話,而是一步步的向身後的安全出口挪去,就在她快要接近出口的時候,陳六合的表情忽然變了變,對著安全出口喊到:都彆衝動,她身上有炸彈!
婦女被這突如其來的提醒嚇了一跳,雖然心裡素質很好,但還是難免心神一慌,忍不住用眼角餘光撇了撇身後。
就在這個時候,陳六合豁然抬起了手槍,度快如閃電。
砰的一聲,陳六合無比果決的扣動了扳機,在子彈出堂的一瞬間,他整個人也跟著飛掠了出去,那樣子,就像是在跟子彈賽跑,場麵震撼至極!
噗子彈入肉,帶起了一片血水,婦女抓著引爆器的手腕被子彈洞穿,引爆器掉落在地,摔成幾瓣。
還不等婦女反應過來,陳六合與子彈間隔不到零點幾秒,出現在了婦女的身前,右手掌掐著對方的咽喉,左手掌極快的在她的雙臂上拍打了兩下,瞬間卸了她的雙臂骨頭,讓她雙臂無力垂下,無法控製。
你耍我?我要跟你一起死!婦女暴怒,用瘋狂的神情看著陳六合,那模樣就跟一頭瘋了的野獸一般,很是嚇人。
陳六合卻是無動於衷,臉上掛著冷笑,在他手掌的鉗製下,對方的掙紮都是徒勞,根本無法掙脫。
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怎麼跟我一起死?陳六合冷漠的說道:你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敢在華夏玩恐怖事件,我就算給你插上一堆翅膀,你都彆想逃!
砰!徒然,一聲槍響從陳六合的身後傳來,陳六合倒是不見慌張,凝眉回頭看去,當看到眼前的情況時,他的臉色瞬間沉入了穀底。
在他身後,一名廋高的中年男子正抓著一個女人質,手中拿著把槍頂在女人質的太陽穴上。
而這個女人質,竟然是王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