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從龍的話,陳六合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這又能證明什麼?那幫人最擅長的就是陰陽怪氣表裡不一!在他們眼中,利益至上!卸磨殺驢的事情他們都沒少做呢,豈會把一個洪萱萱放在眼裡?
把煙蒂丟出了車窗外,陳六合冷笑道: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有人因為對我的恨之入骨,而跟洪萱萱站在了統一戰線,但那也隻是今晚之前!
今晚之後,我保證洪萱萱不敢再對我張牙舞爪,起碼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跟我放肆!陳六合問道:那麼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洪萱萱還能扯住這條關係網嗎?
不能!徐從龍毫不猶豫的說道。
陳六合嘴角擴散出濃鬱的弧度,道:那就對了!又不能把我如何,又跟洪昊差之千裡,那麼她憑什麼把更多的籌碼抓在手中?憑什麼讓彆人為她撐腰?
所以說,她一直在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白忙活了一場,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陳六合嗤笑著:她太高估她自己了!
徐從龍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道:可是,這跟六子哥又有什麼關係啊?你管洪萱萱是死是活啊?似乎她攀沒攀上京城的關係,好像跟我們所說的事情關係不大吧?
陳六合失笑了一聲,沒有把心中的盤算說的太透徹,隻是滿含深意的說道:怎麼會沒有關係呢?關係太大了!一個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可是會急病亂投醫的!
未了,他更加高深莫測的道:況且,京城那幫人可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一個比一個難纏,腦子裡麵全是陰謀詭計!要論算計,是他們的拿手本事!虛與委蛇的手段他們玩的也是活靈活現!
說不定洪萱萱不能把他們抓在手中當籌碼,反倒洪萱萱會成為他們手中的籌碼呢?
陳六合最後的這句話,讓得徐從龍神情猛然一震,腦中似乎閃過了一道乍現靈光,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他駭然的看著陳六合那張笑容燦爛的臉蛋,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心中由不得為洪萱萱默哀了三秒鐘!真是個可憐而愚蠢的女人!
就憑她那點手腕與智商也想跟他六子哥鬥?道行實在是太淺太淺了!
就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們,什麼時候被他六子哥吃的骨頭渣渣都不剩了都不知道!
陳六合也是自顧自的冷笑了一聲!
他留洪萱萱一條性命,並非不無道理的!不是不敢殺,也不是不想殺!
而是他從開始,就沒打算直接要了洪萱萱的小命!
如果他真動了殺心的話,洪萱萱有再大的來頭再硬的靠山也沒用!
這就是陳六合的行事風格!
之所以留著她,是因為她在陳六合心裡的算盤中,還有著很重要的作用!
這一枚棋子,暫時還不能抹除!這就叫做廢物利用!
......
一轉眼,陳六合來京南就過去了三天,這三天內,除了第一個晚上去找過洪萱萱以外,陳六合就沒出過軍營,一直在沒日沒夜的操練著血狼小隊!
他的喪心病狂是令人指的,血狼小隊在他眼中就像是玩具一樣,他一副要往死裡整的架勢!讓血狼小隊九人猶如活在人間地獄一般苦不堪言。
自從那晚過後,他跟洪萱萱之間再沒有任何交際,洪萱萱似乎也偃旗息鼓,沒有找他秋後算賬的意思。
一切都陷入了沉寂當中,陳六合可不會管洪萱萱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也不在乎那麼多,隻要那個娘們有點自知之明的消停下來,他暫時也懶得搭理她!
另外,溫城那邊的事情也得到了讓陳六合滿意的反饋。
在他和洪萱萱談判之後的第二天,王金彪就打來電話,溫城那邊像是有一股洪流退散,讓得徐鐵柱的勢力瞬間消減了許多。
本該乘勝追擊一鼓作氣要吃下溫城的徐鐵柱,竟然突然放棄了迅猛的攻勢,收攏了起來。
陳六合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洪萱萱把洪門的勢力給撤走了,徐鐵柱還剩下什麼?
僅憑徐鐵柱一人,顯然獨木難支,他現在恐怕猶如驚弓之鳥,已經在自危惶惶了!
不過陳六合還是沒給王金彪下達進攻的命令,而是讓他暫時先不用理會溫城的格局,先把杭城坐鎮好,一切等他回了江浙再說!
搖搖晃晃無比顛簸的山路讓得陳六合收回了思緒,他坐在山地越野吉普車上,看著在前方負重越野的血狼小隊的九個人。
嘴角微微一翹,從後座操起一把突擊步槍,對著天空就是一突突,槍聲響亮,震人心扉:都他嗎沒吃完嗎?跑快點,誰再敢像娘們一樣的慢慢悠悠,老子讓子彈跟你賽跑!
一連串的哀嚎響起,已經快要累成狗的血狼小隊九人,不得不得咬著牙,背著負重的行軍包,甩開腳丫子狂奔,吃奶的力氣都要用出來了。
坐在駕駛位上開車的槍神一臉憐憫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剛剛從山頭升起的旭日,他幸災樂禍道:真是一幫可憐的家夥!大早上的彆人還躺在被窩裡,他們已經活在了地獄!
陳六合輕笑的斜睨了他一眼:羨慕啊?要不我把你們雪鷹小隊再拉出來練一段時間?
槍神禁不住的打了個哆嗦,連忙訕笑道:老大,還是算了吧,您老人家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我開車,開車,我覺得我還是更適合當一個稱職的司機。
陳六合也是失笑了起來!
過了半響,神槍忽然又問道:教官,你今天真的要讓他們開始進入實彈對抗的訓練?
陳六合漫不經心的說道:嗯,訓練就是為了實戰,不在實戰中成長,這樣練死了都是白瞎,千練不如一戰!
槍神舔了舔舌頭,似乎想起了當初他們被陳六合訓練的場景,咧嘴一笑,他道:不如讓我們雪鷹的人陪血狼小隊耍耍?
陳六合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嗤笑道:就你們?還是省省吧!